“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孟离朝江聿转过头,发现他正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本来是一句玩笑话,此刻却又像是真要问出个所以然,不说清楚就不罢休一样。
“……”
那目光似火,把孟离本就发烫的脸烤得如同火烧。她赶紧转过头去看叶玦,发现叶玦竟突然目视前方,好像刚刚也转过头来,想听听孟离的答案。
孟离感觉此时的自己,简直像是蒸馒头的笼屉里,一只乱入的饺子。
左右两边都在迅速膨胀,而她却因为面里没放发酵粉,只能任由两边的馒头把自己挤成馅饼,一点反攻的机会都没有。
她心中哀嚎。
我的老天爷啊,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
“这里面空气不好,我出去透透风。”孟离又呼啦一下站起来,“你们聊。”
说完,她就要去爬梯子。
“我劝你还是不要到处乱跑。”江聿十分爱惜地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你刚刚没听掌柜的说,那邪祟耳朵灵,若是被它知道我们躲在这里,那掌柜的性命难保。你难道想害了他?”
“天色已晚,阿离,你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说不定还有一番恶战。”叶玦也说道。
孟离只好哭丧着脸又坐回来。
天色已晚,天色已晚,你都说了两遍天色已晚了。刚才下来的时候天还没黑透呢,这个时候,撑死北京时间八点半,还晚,晚个屁。
“我睡不着。”她赌气道,“我这几天睡多了,清醒。”
江聿掸完衣摆,又开始掸袖口:“那你想做什么?”
“我口渴,想喝水。”
“想喝水?我看你是想喝酒吧。”江聿又开始整理扇子上系的流苏,“这几日你以酒代饭,怕是都喝出瘾来了。空一段时间不喝,就浑身不自在。”
这句话算是彻底把孟离惹恼了。
“我就是有瘾!怎么着!”
她气冲冲地丢下一句话,然后两步冲到地窖门边,掀开窖门低声喊道:“掌柜的,拿酒来!”
“好嘞!”
麻袋上的两个人瞪着眼睛,万万没有想到孟离竟真的会叫酒进来。不一会儿,只听见头顶叮叮当当一阵脆响,紧接着,三个酒坛、三只碗竟顺着窖门用绳子吊了下来。
“客官慢用,不够还有。”
随后,窖门又咔哒一声撂下了。
孟离置气似的拿过小酒坛,在两个人的脚边,一边摆了一个。
“喝!谁不喝,谁是怂包!”
她盘腿坐在地上,砰的一声拔掉塞子,咕咚灌了一大口,然后挑衅似的看着高高在上的两个男人。
“呵,喝就喝,你以为我喝不过你?”
江聿站起身,把麻袋往床上一丢,也坐在地上,拿起酒坛猛喝了一口。
喝完,两个人都朝叶玦望去。
叶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