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让你拿多少你就拿多少,你可真实在。&rdo;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女人说道边不客气地接过来了。
&ldo;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边最近没钱。&rdo;老板说着还看了看朱丹旁边坐着的人,朝他们使了个笑。
又是一局新的开始,几桌搓牌声此起彼伏,屋里烟雾缭绕,杨万山注意到了斜对面的一桌,靠着角落坐的一个人,头上戴着帽子,压低了帽檐,只看得到骨节分明两根手指一勾,便将一个麻将块勾到自己身边。
他状作很随便地换了个桌子看,在新位置上坐下的时候脚碰到了一个东西,他顿了顿,右手伸到椅子下面趁人不注意使了个符。
玩了两局,那人突然称道身体不舒服,要去趟厕所,也没看两边,就直接对着杨万山说&ldo;我看你在这里坐一会儿了,你替我吧。&rdo;
杨万山摆了摆手,嘴边挂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笑,&ldo;我不熟,再看一会儿。&rdo;
&ldo;我来我来,我在这里等的时间还要长呢。大军你没看到我啊。&rdo;大军身边的人显然脸色不怎么好看,说出的话也带有讽刺的意味。
大军没搭理他,从抽屉里拿了根烟,点着之后从挤恰的勉强可以找到的路上走着,到了外面。
走路很正常,不残疾,甚至走的时候一些急,不知是不是憋的了。
杨万山跟了上去。
&ldo;大军,这么快就出来了,赢多少啊?&rdo;
&ldo;没多少。&rdo;大军含糊不清地应付一句,加快走的速度。
&ldo;你这是急得去投胎啊?&rdo;不怀好意的人声道。
大军闻言身体明显怔了一下,转过身,狠狠地盯着那个人。
&ldo;神经病吧&rdo;看门的目瞪口呆,等到大军转过去头他碰了碰身边人的胳膊,&ldo;刚才我还以为他要杀了我呢。&rdo;
&ldo;你贱的呗,谁你说话都那个德行。&rdo;没得到安慰反而被说了一句,那人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碾,&ldo;操!&rdo;。
大军不敢回头,他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跟上来,只有不停走不停地走,他才能勉强心安。
嘴里的烟咬在嘴里狠吸了几口,和他一样越来越虚无,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此刻动作畏缩,他走过的地方落下点点烟灰,身体愈发透明。
要是这条路上有观察仔细的人,说不准能够发现他的奇怪之处‐‐这人不仅行为鬼祟,在他所踩的地面上竟然没有一团黑影,这是非常格格不入的。
&ldo;嗐!&rdo;
大军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发现他的双脚就像是被用胶水粘在地面上一样,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