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清!”葛经理脱口而出。
张宇翔瞪大眼睛:“夏经理?”
葛经理拍着张宇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张总,所以说你年纪轻,还不知道人心险恶!我们这老一辈这些年碰到了多少牛鬼蛇神,其他没啥本事,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这个何丽和夏林清,你看他俩平时好像正常同事,实际上私下眉来眼去好久了。这个何丽说到底就是个婊子,能有啥想法,无非多张张嘴,多迈迈腿,多赚点钱。”
“可这个夏林清不一样啊,有学历有野心,每天油头粉面到处哄小姑娘开心。这个何丽平时都是她哄男人,哪体会过被男人捧着哄着啊。她被夏林清这么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三两句花言巧语一哄,还不分分钟束手就擒!”
“所以,斌哥,你觉得是夏经理嗾使小何问的?”
“我不敢说一定是,不过可能性很大。夏林清那小子就年轻气盛,平时那副嚣张劲,都快把野心写脸上了。就他这样,会在我们这屈就。指不定他就希望用这次机会,在关键时候背刺我们,拿我们大掌柜当投名状,向他新主子效忠呢!”
张宇翔表现得一脸吃惊:“夏经理,不是这样的人吧?”
“小张啊,你还是年纪太轻,太容易相信别人,这世界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特别是这种来我们厂没两年的新人,谁知道他心里藏着什么想法?所以,不是我说,张总你就应该把夏林清的八百万全都交给我,我保证彭城、江浦两块市场一并给你拿下。”
“这可是我们大掌柜酒生死关头,成,我们大掌柜酒就是江北白酒头把交椅。败,我们大本营咸城市场都可能被人家乘机吃掉。钱,是这场大战的核心武器弹药,可不能随便交给一些不可靠的人。你把武器弹药交给那些不靠谱的人,说不定到时候枪口是对准谁呢!还是交给我们这些老人,更保险,更放心,你说是吧?”
张宇翔一脸阴沉,立刻点起一根烟陷入沉思,抽了半支后,他才缓缓说:“斌哥,我想了想,你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这事情你让我再想想,过几天我再答复你!”
“那行,张总你再想想!如果你实在没谱儿,可以回去问问你爸老张总,我相信正哥会告诉你该相信谁的!”
“好,斌哥,我今天晚上回去就和我爸商量一下!来,我送你出去。。。。。。”
张宇翔一边奉承一边把葛经理送出会议室,看着葛经理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那一刻。
张宇翔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妈的!和他客气几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早让你卷铺盖走人了!”
葛经理步伐飞快地往楼下走,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一个阴暗的门后面传来一些动静。
“喀咳、喀咳、喀咳。。。。。。”一阵怪异的咳嗽声。
葛经理出于好奇心,缓缓走过去,推开老旧的小门,定睛一看,暗沉沉的角落躲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葛经理长吁一口,咋咋呼呼地说:“诶,妈呀,是老朱呀,你躲这犄角旮旯冷不丁地出个声,怪吓人的!”
朱会计一把把葛经理拉过去,捂住他的大嘴说:“小声点,你这个蠢货,生怕不被人发现吗?”
葛经理无所谓地说:“发现就发现呗!我和你都是厂里老员工,老同事了,在一起说两句话怎么了,还有谁敢管我们吗?”
朱会计拍了拍脑门,一脸无奈:“大哥,现在这么敏感的时期,大家都绷紧神经准备接下来的大战。你的心怎么就这么大呢?难道你不知道我俩现在做的事情上不了台面吗?”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老朱,你也别太神经兮兮的了,你这样才更容易被人发觉不对劲吧!”
朱会计摇了摇头,他发现和这个猪脑子是说不通的,不如早点聊完早点走人。
朱会计低声问:“张宇翔找你什么事?”
“能有啥事,刚才在会上得罪我了,怕我生气,过来讨好我呗!”
朱会计一脸不信:“真的?”
葛经理一脸得意地说:“当然是真的,不然找我干啥?”
朱会计紧张地问:“他没有发现什么吧?”
“发现啥,小屁孩一个,靠走狗屎运把企业做大一点,其实屁本事都没有一个。我也不知道正哥明明还很年轻,为啥不自己做,早早就把厂交给这么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年轻?”
朱会计叹了口气:“正哥岁数大了,想着厂子终究要给下一辈的,早给晚给都得给,不如早点给,自己去享受天伦之乐!”
“正哥是舒服了,回去享受天伦之乐了。可苦了我们这群跟着他干了这些年的老兄弟了。那个小张才上来多久啊,我们这群老兄就被他搞得没剩几个。我看要不了多久,我俩也得卷铺盖走人!”
“诶,谁说不是呢,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次是个好机会,我们不能让张宇翔就这么拿下整个江北市场。真让他做成了,我们这群老兄弟那才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