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你当真要解除?”
“必须解除。”
“你想没想过,如果解除婚约,爸爸会更为难你?”苏娇也并不全然是威胁。
她从小就知道,她是父亲的掌中宝,在自己父亲的眼中,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父亲都会尽力满足她。
这个娃娃亲,她若不同意解除,他无法如愿。她才不会让他如愿,把他让给别人。
她要死死地抓在手里,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那就让他来,为难我吧。”迟郁寒对于解除这个娃娃亲,势在必得。
父亲给他订下的娃娃亲,父亲的束缚,让他在成长的过程中都没有一点自由。
“寒哥,这件事能不能再缓一缓?至少要等到你,坐上董事长?”苏娇拿利益诱惑。
父亲的股权转让给她之后,她目前是迟氏的前十大股东。
寒哥想要登上更高的舞台,必须得有股份加持,只有她才能帮他。
“董事长的位置,谁爱坐,谁坐。”迟郁寒冷冰冰的话语中表示不稀罕。
苏娇欲哭,“寒哥,你不能这样让人寒了心。你明知道,我最喜欢你。我能帮你成就你的事业,我可以为你去做一切……”
面对她的煽情,迟郁寒无动于衷,只沉声回了一句,“那八年中,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受苦八年,无人问津。
他曾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去求过苏天海救救他母亲。
因为父亲狠心到不肯拿出一分钱来为母亲治疗。而母亲是被父亲一掌打过去,摔下楼梯,致颅内出血……
父亲要求离婚,母亲坚决不离。
母亲泣声控诉,“你让她住进家来,我没吭一声。你让她生了两个孩子,我搬出来了。
以前我总怪责自己不能生育,现在我们也有了孩子,我们有寒儿,你就要和我离婚了吗?你所有的决定,都是为她考虑,你可有想过我们的儿子?”
“迟长河,我才是你的妻子!”
“我不离婚,她永远别想……”
只要一日不离婚,她就永远是正妻,无论怎样对她,无论忍受多大的屈辱,她就是不离!就是不愿意把这个位置拱手相让给她人。
这是她对婚姻绝望之中,极度痛苦又极端方式的对抗小三。
两人大吵之后,父亲就怒气冲冲地对母亲动了粗,他那一掌打在母亲脸上,使迟郁寒感到震惊无比。
当时站在楼梯下,眼睁睁地看着母亲摔下来。那轰然一响,他的脑子也嗡嗡作响,好像天塌下来了。
待他从塌下来的世界里挣扎着呼吸,拼命扑过去,跪在母亲身边摇晃着她的身体喊妈妈。母亲已失去知觉,奄奄一息。
父亲绝情到连一点点怜悯的心都没有,甚至对摔得人事不省的妻子都没多看一眼,不闻不问,拔足就走。
迟郁寒转身抱着父亲的腿,跪下来求他救妈妈,求他救救妈妈……父亲置之不理,走的无情也无义。
他眼泪奔涌,急忙抱着母亲送进医院,一手持刀对着医生,眼睛腥红,嘶哑的吼,“救救我妈妈,救救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