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知道,迟长河的用意,对这两个孩子所有的想法,打的所有主意,都拿她当理由和借口。
老爷子欲委罪于人,迟郁寒又岂不知,只不好拆穿。
听闻让杉杉留在迟家小住,蓝浔自然是不同意,“老爷子,我吃完饭就带杉杉和婷婷回去……”
迟郁寒快速接过话,“吃完饭,我送你们回。”
迟长河坚持让杉杉留在迟家小住,双方意见不合,迟郁寒眼中顿时充满了杀气。
几欲想抄碗,干他爹。
若非孩子们在现场,怕吓到他们,非往他爹脑壳上砸几个大包不可。
蓝浔也用眼神示意他莫冲动,这是老爷子的地盘,周围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
老爷子狠起来,连自己亲儿子都敢杀,没人能狠得过他。
蓝浔在迟家心烦意乱的度过了一天,想着她和孩子要被老爷子扣押在此就惴惴不安。
到了晚上,连吃晚餐都没心情。
迟郁寒取消了此次出差,陪着蓝浔和孩子们,也在想办法如何能够破解此难。
他的人全都在迟家围墙外面守着,伺机而动。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接今晚的血战……哪怕拼命,也要把孩子们安全救出去。
李呈扬接到电话,也很担心。
由于兄弟没有报警,也不好报警,他不便带队出警,只身前往迟家。
想着以自己一身警服,威风凛凛,总能起到一点震慑,帮到一点忙。
晚上八点,路家来要人了。
起先是路老爷子亲自打电话,给迟长河,“迟兄,蓝浔和两个小朋友,在你那里玩耍一整天,给你添麻烦了。天也黑了,我做好了饭菜,等他们回来吃饭。
现在我派人去接,多谢迟兄对孩子们的热情招待,和悉心爱护。”
路振国开始很还客套,迟长河却明显不给面子,他直截了当地说,“路兄,孩子们今日就不回去了,已吃过晚饭,安排房间休息。”
为着孩子们的安全考虑,路振国不敢在电话里得罪,心里不得劲,但也退了一步,“那就有劳迟兄了,我明天早上来接人。”
谁知,迟长河语气逼迫,“路兄,明早也不用你辛苦跑一趟。我会亲自把婷婷安全送回,杉杉就留在迟家……”
路振国声音一沉,“迟兄,你什么意思?”
迟长河步步逼紧,“路兄,多余的话我就不必再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迟长河,你想孙子想疯了?”路振国怒了,“你想扣着我孙儿不放人?你个老东西?”他又不是没有孙子,还抢他孙子?
“好好说话,怎么骂起人来了?我是老东西,难道你就不是老东西?”迟长河貌似一点儿也不介意被对方骂老东西。
他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话儿没听过?
他行事目的性强,所做的一切皆是以自己利益为主。与人出现矛盾,只要目的达成,被人骂两句又何妨,他又不痛不痒。
“路兄,你别那么肯定是你的孙子,说不定是我迟家的呢。”
迟长河不慌不忙,气势强,且丝毫不在乎对方内心感受,“是我迟家的子嗣,哪有还会送回路家的道理?”
“你?……迟长河,你……”路振国一阵剧烈的咳嗽,胸口疼痛。他手指抖动,连手机都拿不稳了。
电话挂断后,他马上召集人马,杀到迟家。简直欺人太甚,敢扣留他路家的人!
路振国气得不行,带着拼命的气势而来,迟长河打开大门,亲自出迎。
蓝浔听闻路老爷子杀来了,急忙赶到书房去,对正在忙碌中的迟郁寒说,“不得了啊,要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