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遇到了点困难,父母生病。”
“是她亲自开口问你借的?”
“不是,我知道她有困难才借。”
“已经借给她了是不是?”
“是……”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已经把钱借出去了不是吗?自己做了决定的事,再来跟她说?
“……浔浔。”迟郁寒薄唇微颤,又有种「不做贼也心虚」感,且觉得此事,怕是有点解释不清。
不同于苏娇陷害他,那个什么芳芳,的确是自己主动关心人家,闻听她有困难,借钱帮助她。
蓝浔轻轻推开迟郁寒,走向阳台。
能让迟郁寒亲自借钱的,说明是受到了他的关注,一定不会是普通员工。
还是女性员工?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性员工,能受到他的关注?
连杉杉摔到头部这么严重的事情,都能推迟一个小时才来?
蓝浔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感觉自己好像不如以前受到重视?
她现在怀有身孕,不方便同房。
又刚从安园搬回来,长期住在路宅,两人没法亲密……长期没有亲密生活,迟郁寒是不是也忍不住了?
京城那晚,是苏娇的奸计,害她误会了迟郁寒。
可他毕竟是男人,正值壮年。
以前的人,大户人家的正房怀孕时期,通常都会为丈夫纳妾。
迟郁寒会不会在外,也养了一个?
明着对她说是借钱给女员工?暗地里是包养费200万?
思绪混乱,靠在栏杆的蓝浔,心情十分郁闷。
身后,脚步声传来。
迟郁寒走来阳台,轻轻靠近她,想要说点什么,刚把手搭在她肩,就被扒拉下。
蓝浔怏怏不乐,转过身去,离开阳台,到房间里去关心儿子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杉杉这个情况,摔到头部,有可能会留下轻微脑震荡……只是说有可能。
小孩子头骨比较软,有弹性,没摔到后脑勺,也没见昏迷呕吐,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蓝浔稍微放心,去给儿子买吃的。
迟郁寒说让他去,蓝浔没理会,径直朝着医院大门走了出去。
“浔浔……”迟郁寒追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微喘着气,“我们没有吵架,也没有闹矛盾,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在生我气?”
“……我没有,我只是想去买点东西。”蓝浔侧头看他。
对着面前这张五官立体,俊美无铸的脸庞,视线有些朦胧,“阿寒,我们是没有吵架也没有闹矛盾,可是我心里不舒坦。
杉杉摔到头部,你拖延了一个小时才来。我不知道在这一个小时内,还有什么事比杉杉摔伤,更重要?”
迟郁寒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蓝浔用手勾起被夜风吹落在脸腮的头发,继续说道:“你来到医院,跟我说件事,是借了钱给女员工。原来,借钱给别人,比来医院看杉杉更重要?”
“浔浔……”迟郁寒语竭词穷,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浔浔向来语速又快又急,几乎容不得他插嘴。
他吞吞吐吐,慢一秒,迎接他的就是浔浔的噼里啪啦一大堆,“你一点儿也不关心杉杉,你都不问一下他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