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呈扬听着大佬发问,挠挠头发,表情严肃起来,如实回答,“迟少,孟小姐那个经纪人,昨天被传唤了……”
他竭力表示,孟梦的死因,他们警方定会弄清楚的。
是经纪人的责任,她跑不掉,要受到法律的严惩。
对于李警官严肃的表态,迟郁寒依旧不满。
高大挺拔的身躯,面窗而立。
他敛了一下眉峰,神色不悦,“办案是你们警方的事,你们的法定职责是办理案件,守护的是民心。
要认真办好每一个案件,不负使命。把民生办好,把民心办暖。”
李呈扬微微弯腰,小鸡啄米似点头,“是是是,大佬说得对。呈扬不才,当谨遵迟少教诲。”
“一边去。”迟郁寒语气清冷,轰他走。
李呈扬遵命。
他转过身去,走到门口,忽想到什么,又折返回,伸手搭在迟郁寒肩上,小声说着什么。
顿时,迟郁寒满脸通红,摇摇头。
蓝浔坐在椅子上一边吃东西,一边好奇观察他们哥几个。
待李呈扬和徐子舟告别,走出病房后,她才问,“刚才李警官和你说什么?神神秘秘的,还说悄悄话?”
迟郁寒不好意思回答,手指快速摸了一下鼻子,眼帘一垂,左顾而言他,“李警官问我,还有没有摔到其他地方?”
蓝浔停下吃东西,关心望着他,“没摔到其他地方吧?”
迟郁寒贴了创可贴的脸又开始泛红,“没有……”怎么可能?叽叽好好的。
瞧他这个脸红的小模样,李呈扬到底问了什么?能让一个商界大佬,感觉这么不好意思?
蓝浔向迟郁寒投去狐疑的目光,他红着脸,去洗澡,虽然一只手不方便,但也坚持不要人帮忙。
洗去一身汗,他上床盖被睡了。
蓝浔晚上留下来陪他,半夜里,突然间被男人呢喃的声音忧醒——
迟郁寒平躺在病床上,头部辗转,不停梦呓,也不知他在说着什么。
蓝浔走到他床跟前去,坐在床头,仔细听了许久,才模模糊糊听出,他在喊:“阿遇……”
阿遇?!
哦,路遇!
他在梦里叫路遇的名字?
可是,路遇已经死了呀。
蓝浔的心突然一跳,把手往迟郁寒额头上一探,滚烫!
他发高烧了!
“医生,迟先生发高烧了……”蓝浔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按呼叫铃,让护士来看看这床病号。
他从山上摔了一跤,把手腕摔伤,晚上发高烧,是不是说明伤势很严重?
迟郁寒烧到42度,他头脑浑浑噩噩,意识不太清醒。
好像一直在做梦,梦见路遇,梦见路遇坐在操场上,看他打篮球,单手扣篮。
梦见路遇欢笑着拍掌,大叫好球……
还梦见路遇躲在一个谁也看不见的角落里悲伤痛哭。
他说,好冷,我好冷……我好冷啊……
迟郁寒在发高烧,蓝浔却不敢靠近他。
因护士姐姐担心她被传染,再三强调:“孕妇不可靠近,高热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