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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微走出来没几步就撞击沈月辞,沈月辞一脸尴尬地笑着,随后转移话题道:“今晚的月色真美,我出来赏月。”
“一起走走吧。”宋时微瞥了一眼身后很快又收回视线。
沈月辞同样顺着方才宋时微出来的方向看去但并没有见到江沐风的身影,于是与宋时微并排走着。
几次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方才时微与江沐风的争吵她全都听见,醉霞离去的这件事情已然成为时微的心结横亘在她与江沐风之间。
宋时微明白沈月辞想问什么,于是抢在她开口前说道:“这一个月以来,他可有与你见面?”
“未曾,自从七夕夜那日他想见你被拒后便再也没有登门过。”沈月辞也不知道宋时微为何没头没尾地问这件事情,但还是如实回答,紧接着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与他……”
沈月辞还未说完便被宋时微打断:“我与他结束了。”
她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苦涩的味道弥漫整个口腔,看着眼前随风飘落的丹桂,遥想起第一次与江沐风见面时他们二人也是在花园中,只是彼时的他们相谈甚欢,没想到这才不到一年的时光他们之间就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也不是茶花该盛开的季节,她早该明白即便是能捱过寒冬的茶花最终也是会凋落。
沈月辞为默默流泪的宋时微递上手帕,轻声地劝道:“时微,这种事情不能凭借一时意气决定,你应当再好好想一想。”
“你不必再劝我,我已经想清楚了。”宋时微虽红着眼眶,但神色坚定:“这一个月以来我一直在说服自己,其实我已经不怪他救宋知瑶的事情。”
“可是他一见面也不问问我病况如何,心情是否好了些,他只顾着为自己辩白。”
“他也是关心你的,这些时日他总是借着赏画赏字的名义到宋府,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当局者迷他知道这件事情是你的心结因此才急于解释。”
宋时微依旧摇头,苦笑道:“在危难之中最能看清一个人,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夜透着火光望见他抱着宋知瑶离开的场景还有他看向宋知瑶的眼神,我不相信一个把我放在心上的人会如此亲昵对待我的仇人。”
“若是我当时在场,我也会选择救下宋知瑶……”
“月辞,不一样的,这件事情在我心中永远是一根刺,与其让它一直藏于伤口之中,不如忍痛直接把它拔除,虽然会有一瞬间的剧痛,但我相信时间会冲淡这份疼痛。”宋时微看向沈月辞道:“这件事情我已经拿定主意,我只想找一个理解我且一心一意只有我的人,我不想像我娘一样独自守在空房中,对月流泪,最后死在内宅的阴谋诡计之下。”
听着宋时微的这一番话,沈月辞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她清楚无论此刻再说什么也回旋不了时微的心意,看来只能另想法子了。
“时候不早,我该回席了,改日我做几道你爱吃的点心送你府上去。”
待宋时微的身影几乎快看不见时,江沐风缓缓行至沈月辞身旁,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她不打算原谅我了,月辞,你说我该怎么办。”
“醉霞的死始终是时微心里难过的坎,慢慢来吧,这件事情急不得。”沈月辞看向江沐风,认真地问道:“那日你为何会抱着宋知瑶出来?”
“你也觉得我背叛了时微!”江沐风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
“我并没有这般想,我只是想弄清缘由。”
“抱歉,我今日喝多了酒,情绪有些不对。”江沐风揉着眉心,此刻的他心中很乱,原先遇到烦心事时宋时微还能在身边与他说说话,如今没了她在身旁事事都得自己想主意了。
沈月辞听完江沐风的解释,长叹一口气:“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你真心对待她,时微自然也是能感受到的,时微也会慢慢地解开这份心结。”
“我出来有一段时间,再不回去只怕太后要追问了。”沈月辞微微行礼后便离开,自从那次寿宴过后,太后尤为担心她的安全,她可是再三保证后这才能从席上出来的。
“郡主,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怎么了,你我有话直说便可,何须如此客气?”沈月辞停下步伐回头看着杜若,她一向在自己面前都是心直口快,怎么这次如此遮遮掩掩的。
“郡主不该劝和五殿下与宋二小姐的事情。”杜若知道自家郡主一向对五殿下的事放在最前,但这种事情还是少掺和为好:“这事本就是五殿下与宋二小姐的私事,郡主若是处理得当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不成万一五殿下与宋二小姐对郡主产生嫌隙,岂不是……”
杜若的话虽没有说完,但沈月辞已然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是怕自己处理不好,没有得到他们二人的感激反被怨怼,如此得不偿失,但她作为知晓结局的人自然是了然于心,于是安慰着杜若道:“我明白你担心我,但五哥与时微注定是要一块的。”
“世间上哪有绝对的事情,郡主当初不也是……”话说到一半的杜若意识到不妥,立刻跪下道:“奴婢该死,请郡主恕罪。”
沈月辞蹲下亲自将其扶起:“不碍事,本来就是事实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人与人的情况不同,我还是相信他们会在一起的。”
“该回席了,不然太后是真的要派人出来寻我们。”
果不其然她刚一回到席上就对上太后的眼神,她立刻送上一个乖巧的笑容,太后无奈笑着摇头。
宴席结束后,元兴帝今夜很是高兴于是便贪多了几杯,刘延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上轿。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元兴帝抬头望着空中的皓月,浓厚的情绪不断在眼底翻涌,手中不断拨弄着珠串。
“今是八月十五,月亮就属今晚的最圆。”刘延打量着元兴帝的神情,心下了然。
“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奴才不懂这些。”
“若是她在,定然能跟孤探讨两句。”元兴帝的话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