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别怕,我想想。”沈月辞这一声安慰落到钟乐冉耳中犹如救命的稻草般。
“我先扶你去阁楼里将衣裳换了。”沈月辞与杜若扶着钟乐冉朝着阁楼走去,经过方才那侍女的一声叫喊,里头的人都出来了,沈月辞便随意寻了间屋子进去。
杜若在里头伺候着钟乐冉换衣裳,而沈月辞则是坐在外头思索着方才发生的一切,这件事情很明显便是冲着她来的,否则以方才的亮度她都未能看清那侍女在何处。
而她却能直接且带着指向性地喊出自己落水这句话来,这摆明就是确定今夜从那个地方掉下来的人是她。
至于依照乐冉所说那人是身着江既明的衣裳,看来是有人想借他来陷害江既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也只有江屿阔。
只是让沈月辞想不通的一点是,那些人既然是针对她而来,为何会将乐冉错认成自己,她们二人的身形与今夜所穿的衣裳并不相像啊。
还未等沈月辞想明白,钟乐冉便从里间出来,她虽然情绪稳定了许多但眼眶依旧红红的。
“你别怕,今夜你推下去那人不是七殿下。”
“可是……”
“乐冉,你记住今夜你只是跟着侍女来到阁楼换衣裳,随后就听见有人落水,至于是谁落水你并不清楚。”
“可万一……”钟乐冉还是有些担心,万一七殿下怪罪于自己,她该怎么办。
“乐冉,你信我吗?”
钟乐冉看着沈月辞坚定的眼神莫名感觉到一阵心安,虽有认真地点点头,按照沈月辞指示前去找宋时微几人汇合。
沈月辞则是躲在窗棂后看着外头乱糟糟的场景,既然她已经清楚江屿阔的动机不妨就陪他演一场戏。
宴厅中,太后欣赏着底下的歌舞却隐约听见外面传来的喧闹声,她再次看向沈月辞的方向却依旧还是看见个空位,心中有些不安于是对着身旁的段嬷嬷道:“你派人去外头看看。”
过了片刻只见段嬷嬷派去的侍女急急忙忙地来到段嬷嬷身旁附耳回话,又见段嬷嬷弯腰对着太后小声回禀道:“回太后,郡主在东湖落水了。”
“什么!”太后的这一声让场上所有人皆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动作稍快些的已经跪下。
元兴帝看向太后问道:“母后,可是发生了何事?”
“月儿落水了。”太后回了元兴帝一句,随即看向段嬷嬷问道:“现下人可是救上来了?”
看着段嬷嬷支支吾吾的模样,太后立刻吩咐下人摆驾东湖,待她赶到湖边时就看见不少侍卫撑着小舟在湖上搜寻着,而其他会鳬水的侍女与侍从们皆是不断潜到水下寻找着云和郡主的踪迹。
众人见太后与元兴帝赶到纷纷行礼请安,太后根本无暇去理会他们,径直对着一名侍卫问道:“可是有找到云和的踪迹。”
“回禀太后,郡主落水的地方乃是在回廊的下方,那并没有太多的灯火照明,加之微臣等人赶到时,水面上已没有郡主的身影,因此并不知晓郡主现身在何处。”
那侍卫说得极其委婉但明眼人一听便明白,这东湖种植着莲花因此底下皆是淤泥且底下还有暗渠,就算是水性极好的人也不敢轻易下去,此番云和郡主不慎跌落只怕凶多吉少。
太后自然也是听出这弦外之音,她看向人群却未曾发现杜若的身影,只好对着东湖值守的侍女问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郡主好好地站在回廊上怎么会不慎落水!”
“回太后的话,奴婢、奴婢等人也不清楚。”今夜赴宴之人众多,她们人手也算不上充足,因此都是东湖边伺候或是在阁楼里值守,她们怎么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