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纳清醒过来。
“我就看两眼而已,你听不懂人话吗?”三婶的声音。
“不行,村长说了,要把她们都捆起来,等天黑了放进庙里,让姥娘处置,谁也不能随便见。”
很熟悉的男声,好像是之前被玲纳吐出来的那个人。
“虎子啊,你看看我这一把老骨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就不能通融通融?”
“我说过了,这是村长的命令。还有,三婶啊,里面那女的很可怕,你要是进去了,小心被她吃掉。”
“吓唬谁呢?你三婶我也不是吓大的,不让进就不让进,还说什么吃掉……”
玲纳在铃铛声中晕过去之后,刚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背靠铁柱子,和其他两人拴在一起。
这里是一间柴房,木门紧闭,外面有几个男人的说话声,还有三婶的吵架声。
周尔曼第一个注意到玲纳的苏醒,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玲纳观察了一圈:“我们都被抓了吗。”
“之前我躲在树洞里,忽然听见一阵铃铛声,醒来之后就在这儿了。”
周尔曼没有正面回答,她看着玲纳的眼色,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别太伤心,我们已经尽力了。”
怕玲纳想不开似的,她还补了句:“活着最重要。”
玲纳倒是没伤心,就是感觉后背有什么东西硌着她了,让她现在坐着的姿势不大舒服。
自从吃到东西之后,玲纳和人类躯体的融合度就提升了许多,她掰断自己的手掌,简简单单从麻绳的束缚中逃脱,又碍于旁边还有周尔曼在看,就装装样子又拿绳子绕了几圈。
伸手一抓,她背后果然有个滑不溜秋的软东西,和触手的感觉很像。
她用了点力气去掐,换来旁边一声:“哎呦!”
孙其丽被什么人打醒了似的,愤愤环视四周,直到看见身边的周尔曼和玲纳,才反应过来。
“那铃铛的劲儿真大,我居然真睡过去了。”她坐直了身子,自言自语。
而玲纳手里那条滑滑凉凉的东西就缩了回去,消失不见。
孙其丽问:“我们之后会怎么样?”
她主要想问什么时候才能进庙。
周尔曼以为对方说的是怎么逃出去,摇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
她又忽然想到了个人,问:“黄云呢?她是不是没有被抓住。”
周尔曼的视线在房间里搜寻,没有发现第四个人的踪迹,她欣喜道:“说不定她还有机会逃出去!”
玲纳和孙其丽十分微妙地开始看天花板,谁也没有回答。
好不容易外面不吵了,一队人来换前一队人的班,门口守着的几个小伙子就出去巡逻。
三婶趁机弓着身子偷偷推门进来,一见到周尔曼,立刻挺直了腰板,头上的白纱布还没揭下,就趾高气昂火力十足地走到她跟前。
扬手就给了周尔曼一巴掌。
周尔曼被打懵了似的,没有声响。
三婶:“你知道我在村里多抬不起头吗?你知道当家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