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笙嫌弃地撇撇嘴。
她爸说了,这样的男人不旺妻,不能要。
“小姐,您这么能打夜将军的人呢?吓死奴婢了……您要是彻底惹恼了将军,以后可怎么办呀!”翠屏后怕极了。
亓笙满不在乎:“我可是父王最‘疼爱’的女儿。”
文王为了榨干净原主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对外仍旧称最疼爱原主,跟亲生的女儿没什么两样——为的便是能“卖”个好价钱。
夜久枭要是敢大摇大摆地欺负她,文王就算是装装样子也不能轻易放过夜久枭。
不然被发现亓笙其实压根儿不受宠……而把一个不受宠的养女送去和亲给殷国,往小了说是欺君之罪,往大了说是蔑视皇权。
所以夜久枭有点脑子都不敢真的把原主怎么样。
顶多就像他口中说的那样让她悄无声息死去……
等等。
亓笙眼睛微微一亮。
“小姐,您去哪儿了?没事吧?”翠屏自责极了,“幸好您不在院子里……以前根本没人搭理咱们的,可是今个儿早上有个丫鬟非让奴婢去帮忙。奴婢想着跟将军府的下人搞好关系,说不准日后可以疏通一二……可孰料奴婢刚走,您就出事了!”
亓笙并不意外。
就算是弃妇,也轮不到一个小厮去戴绿帽子。
何况那小厮再怎么色胆包天,怎敢在青天白日就去睡主子的女人。
反倒像是方便被人“撞见”从而捉奸。
不过亓笙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更不可能像原主那样待在这冷院,日日盼着夜九枭望眼欲穿。
“你水性如何?”亓笙揉着酸痛的老腰小心翼翼地坐下。
那美人瞧着瘦削羸弱,风一吹就倒似的……
没想到还挺凶。
翠屏愣了愣,不知亓笙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道:“挺好的。”
亓笙满意地拍了下手。
“既然如此,那就准备一下吧。”
翠屏:“?”
半个月后,翠屏的尸体在荷花池被发现。
一个月后,冷院走水,亓笙被困。待火彻底被浇灭的时候,只得到了亓笙烧焦的尸体。
将军府的人没有一个伤心难过,反倒皆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