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消息送到殷瑾煦那边的时候,殷瑾煦正同亓笙冷战。
说是冷战,实际上也说不上——
只是亓笙单方面地躲殷瑾煦。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最近整个摄政王府都笼罩着一层低气压,府中众人大气不敢喘。
“容宁郡主假死?”殷瑾煦低头看审讯完颜烈时他的供词,并没注意到不远处身子微僵的亓笙。
“杀了。”殷瑾煦轻描淡写。
他没空跟无关紧要的人周旋,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杀了最简单也最保险。
话刚出口才想起云七也在,他担心这会让云七觉得他冷漠心狠,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抬头看向亓笙,可亓笙已经很快恢复了正常,低头没有看他。
殷瑾煦:盯——
亓笙:眼观鼻鼻观心。
看得风寻很是捉急。
他悄悄朝风絮挤眉弄眼,风絮直视前方不鸟他。
殷瑾煦感觉有些憋闷。
盯着手中罗里吧嗦一堆屁话的“供词”,殷瑾煦眯了眯眼睛,吩咐下去:“备马车,去天牢。”
风寻诧异。
啧啧,看样子有人要惨喽!
亓澜赖在大殷京都不走了。
不论姜阮阮怎么催促他,他都坚决不走。
“好阮阮,好妹妹,要不你跟哥回家吧?”亓澜拉着姜阮阮的胳膊,外人面前张扬嚣张的文王二公子,此刻却像是个黏人的哈士奇。
姜阮阮拗不过他,只好默许他继续待在京都。
三日后,亓笙休沐。
她终于可以抽空回家哄亓镜。
殷瑾煦毕竟是因她受伤,亓笙想着等她照顾殷瑾煦伤好之后再离开。
这个月的工资大不了不要了。
她拎着亓镜最近爱吃的糕点心情极好地回家,结果刚穿过一条小巷,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亓笙。”亓澜一只脚支着墙,漫不经心地靠在墙上。他瞥了亓笙一眼,冷笑:“我知道是你。”
亓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