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看去,殷瑾煦的动作又十分自然,并不像是故意的。
巧合吗?
“听闻夜夫人前些日子意外亡故。”殷瑾煦轻声道:“夜将军节哀。”
提到那个令人恶心的女人,夜九枭不悦地拧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别恶心我了,你又不是不知我对她的态度。”
殷瑾煦摩挲着手中的墨玉棋子,好奇道:“春日潮湿,府上怎么走水了呢?”
“谁知道她一天到晚在作什么妖。”
殷瑾煦打量对方的神色,若有所思。
啪嗒。
棋盘上很快落下一枚黑子堵住了他的去路。
“但是暮夕阁里有她的追杀令。”被围堵住的殷瑾煦并不慌张,继续落棋,“很高的价格,还是在夜夫人过世之后。”
“……什么?”
“也不知是什么人下的追杀令,对方还说夜夫人没死。”
殷瑾煦跟暮夕阁的关系并不是秘密,他会知道这样一个奇怪的追杀令也很正常,毕竟殷瑾煦跟暮夕阁的少主关系极好。
夜九枭狠狠拧眉。
看着他的神色,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而心声……
殷瑾煦不动声色收回手。
也没什么问题。
难道问题不在夜九枭身上,而是那位容宁郡主?
接下来的对话就很平常了,夜九枭一直待到太阳西斜才告辞离去。
人走了之后,殷瑾煦盯着棋盘沉思片刻,忽然唤来风寻:“亓笙的追杀令,让风稚接了吧。”
打哈欠的亓笙一个激灵:“!”
风寻立即下去安排,不一会儿又回来了,“主子,亓笙的追杀令被人接了。”
“嗯?”殷瑾煦诧异,“谁?”
“是云七。”
被暂时抛在脑后的名字再度出现,殷瑾煦挑了挑眉,指尖在棋盘上敲了敲:“云七。”
亓笙跳下来单膝跪地。
“那这件事就你去办吧。”殷瑾煦头痛地揉了揉额角:“人找到了先别杀,带过来。”
亓笙:“?”
她在记忆中快速搜索原主跟这位大殷摄政王之间的交集,然而搜索一通却茫然发现……根本没有!
两人都不是一个国的,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顶多只有个“未婚夫妻”的关系——原主被下旨和亲,嫁给殷瑾煦,可到了大殷京都原主就被抬进了夜家,再没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