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瑾煦看了他一眼,管家立即噤了声。
“于什么?”殷年年大大咧咧地坐上凳子,并没放在心上,“哦对了,阿姐最近可忙了!每天只能睡一两个时辰,没空出宫,这才让我来看看你。”
殷瑾煦舀粥的手一顿。抿了抿唇,不知在想什么。
“……哦虞!是虞舅舅吗?”殷年年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面色一变,“虞舅舅说什么了?”
殷瑾煦神色平静,“让我多养着。”
殷年年狐疑地盯着殷瑾煦的表情,盯了半晌,没发现任何破绽,这才稍稍放心。
“唉,你这么虚,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侄子呢……”
一只碗嗖地朝殷年年打过去,殷年年灵巧躲避,稳稳地接住了碗。
“啧哥,你咋还恼羞成怒了呢!”
“残害手足!你这是残害手足!”
“嗷!”
被桌边的一枚果脯核打到了膝盖,殷年年捂着腿泪眼婆娑。
终于消停了。
熊孩子还挺闹腾。
亓笙看戏。
确定是同一个妈生的吗?怎么人家摄政王那么柔弱安静,小王爷却上蹿下跳的……
“云七。”殷瑾煦忽然开口。
亓笙立即跳下来。
腿有点蹲麻了。
嘶。
有点酸爽。
亓笙有些好奇……暗卫们都是悄无声息一待待好久,万一遇到突发情况,会不会因为腿麻影响发挥啊?
少年若无其事地翘了翘小jio,自以为动作隐秘,实际上却并没有逃过殷瑾煦的眼睛。
他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并未拆穿,“云七,去把桌子上的密函拿来。”
亓笙翘起的jiojio一顿。
老管家不是就在旁边么,干嘛还要叫她去……不过在看到桌子上的密函的时候,她默了默,明白了。
“嗯?怎么没见过他,新人?”殷年年好奇地打量着亓笙,然后就看到亓笙从外间回来……抱回来足足有一米高的密函。
老管家年纪大了,抱这么多密函怕不是会闪到腰。
殷年年:“……”
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