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她得先度过今晚的侍寝。
晴儿跟太监们都是被殷瑾煦的蛊虫暂时控制住了,等风寻带着殷瑾煦离开,他们才恢复正常。
“云婕妤?”晴儿并没有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正要继续推门,门却从内打开了。
亓笙浑身僵硬——
竹筒不好带,她只得取出蛊虫,让蛊虫贴在她的手腕内侧。
殷瑾煦说,这幻蛊很乖的。
……乖个头!
虽然没有到处乱爬,但却在一直蛄蛹。而且它爬过的地方一片濡湿,冰冷粘腻,一想到待会儿女帝还要将它吃下去……
yue!
亓笙脸色更白了。
捂着胸口,好半天才压下那股反胃感。
“走吧。”
晴儿望着穿好一身正常服饰的亓笙,指了指屋内放在浴池旁边的红色纱衣,“但是云婕妤,您得穿上那件。”
“……”亓笙嘴角抽搐。
那件纱衣,实在是太薄了——穿上会漏点的那种。
下身倒是有块三角形的布料贴心地挡住了重要部位,但是亓笙若是穿着这纱衣,束胸的布条绝对能看到。
晴儿微笑的表情很是坚持,容不得亓笙拒绝。她叹了口气,只得道:“我去陛下寝宫……亲自穿给陛下看。”
晴儿:“!”
那件纱衣最后还是被晴儿送去了揽月殿。
揽月殿是帝后的寝宫——女帝竟没有像其他的帝王那样跟皇后分开住,甚至还将自己的宫殿以皇后的名字命名。
这些日子亓笙知道了不少,女帝跟皇后竟是青梅竹马,就连名字都是女帝给取的。
而且皇后还是太监出身,后来成为女帝的暗卫,兼任东厂督主。
虽然女帝早已澄清皇后是假太监,但这些年女帝一直无所出,而其中皇后伴驾最多……渐渐的皇后是真太监的传言再次兴起。有人说女帝只不过是想驯服殷栖月这只狼崽子,才假意迎合,无关情爱。
但揽月殿内,殷栖月一袭黑衣对月舞剑,女帝坐在廊下看着他满眼温柔的模样,怎么会是无关情爱呢。
殷栖月很快发现了亓笙,他冷淡收剑,没有给旁人一个眼神。径直走到女帝身边单膝下跪,握住她的脚踝轻轻给她穿上鞋。
望着女帝的目光满是虔诚,仿佛在仰望他唯一的神明。
嘶……
有点好磕啊。
可惜帝后关系这么好,却还是不得不纳了一后宫的人……
“云七是吧?”殷栖月站起来,望向亓笙的眼神很是冷漠。
“是。参见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