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笙再次叹了口气。
可能真得等到战乱的时候才能激活这个金手指?
那得死多少人啊……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殷瑾煦伸出一只手托住亓笙的侧脸,低头询问。
那药着实神奇,殷瑾煦那么重的伤,竟然在短短三日内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许多。
亓笙仰着头蹲在他身边,张了张口,“……也不知风寻他们什么时候能找来。”
殷瑾煦一顿。
“想他们了?”
【??这说的什么话?】
殷瑾煦眼底的笑意漾开,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
“咳咳。”对面的鹤老两眼望天,提醒道:“王爷,该你了。”
两人又下了一天的棋。
亓笙百无聊赖地跑出去逮了两只兔子回来,晚上撸起袖子给殷瑾煦做烤兔肉补补。
瞧瞧都给孩子亏成啥样了。
下巴都尖了。
“有心事?”坐在房檐下的殷瑾煦问她。
“没啊。”亓笙熟练地给兔肉刷酱料,“要不明日属下去找风寻他们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
“不用。”殷瑾煦打断她,“他们没找来,可能是有事绊住了,或者现在找过来不是最佳的时机。贸然找他们或许有危险——而且万一不小心把杀手引过来了呢?”
亓笙不吭声了。
那就只能再等等看了。
她给兔子翻了个面,犹豫了一下,扭头看向殷瑾煦:“殿下……”
亓笙突然愣住了。
夕阳西下,暖橘色的夕阳洒落在男人苍白清瘦的脸庞。男人安静地望着自己,看上去温柔极了。
而他的身后,是一棵百年老树。满枝桠的桃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洒了他一身,落了一头。
殷瑾煦一直都是好看的。
但是现在,亓笙感觉自己的心巴被撞了一下。
“怎么了?”殷瑾煦眨了眨眼睛,露出疑惑的神色。一枚淡粉花瓣正好飘落到他的睫毛上,这一眨,又悠悠地继续飘落。
啊……
这个睫毛精。
她仓皇回头,继续摆弄着兔肉,“鹤老似乎挺厉害的,您或许可以拉拢鹤老。”
殷瑾煦安静地看着她。
“为什么是鹤老?”
“什么?”
“有那么多能人异士,为什么让我拉拢鹤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