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们见夫人主来了,连忙跪到地上。
“何事?”扫兴的晋候甩着衣袖坐到蒲团上问道。
“你儿子来了。”邢夫人道。
听到儿子,晋候不耐烦的叫道:“这么早来做什么?”
邢夫人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年轻美人们,贱人真是年轻啊,听到晋候的问话,收回目光,“一起吃顿家宴!”
“那就走吧。”晋候不耐烦的叫道。
听到晋候的声音,仆从们不知从什么地方都出现了,连忙给晋候更衣,他见美人们还跪着不动,伸脚就踢了一脚,“作死,还不快滚,拉下去砍了。”
“不要啊,不要啊……”跪在最前面的美人连忙扰起衣衫要抱晋候大腿,可惜已经晚了,被卫卒拖了下去。
邢夫人微抬下巴,年轻、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玩物,她轻轻看了一眼晋候,给他施了礼,“妾身在门口等候爷。”
“嗯!”
邢夫人立到殿外等候晋候,突然有仆人小步急跑上来,耳朵附在邢夫人最贴近的大宫女边上,“开始了!”
大宫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仆人又急步而去。
大宫女悄悄对邢夫人使了个颜色。
邢夫人目光轻扫殿内,晋候已经更好衣,甩着宽大的锦袖出来了。
“候爷——”邢夫人马上避到边上给男人行礼,尊重而虔诚。
“赶紧走!”
“诺!”
邢夫人宫殿处,乌同笑容满面,长揖到地,“小人见过公子,公子大安。”
公子无夏眼皮下垂冷漠的看向父候的宠臣乌同,薄唇轻启,“什么时候,一个外臣可以随意出入妃嫔内殿了。”
乌同身子未动,头抬起,笑容更盛,眼中尽是讥屑:“公子……主公都不曾说过小的半句,你何必操心呢!”
公子无夏双眸冰冷,并不接他的话,双手背后,缓步而走。
乌同转头,发现公子走向帘后置琴处,眼角眉梢喜色尽现。
晋宫外,晋候和邢夫人前仆后拥正朝内殿而来。
“季儿呢?”
“回候爷,季儿去操练军卒了。”
晋候惊讶的转过头,“他去北营军了?”
“诺,候爷。”
“那是他能去的地方吗?”晋候神色骤变,像要吃人。
邢夫人连忙讨好的笑道:“候爷请不要责怪季儿。”
“为何?”
邢夫人面柔内刚:“候爷,季儿在为你分担啊,他见你整日朝殿忙碌,不忍心让你再去督军训卒,跟妾说道,天气严寒,父候年纪大了,身子骨吃不了北营的寒冷,就让孩儿为父操军练卒吧。”
晋候双眼紧眯,紧紧盯着邢夫人,突然仰天大笑:“哈哈……果然是寡人的好儿子,好,甚好!”细看之下,那笑意根本未达眼底。
邢夫人陪笑一路走到了内殿,“候爷,子夏怕是等急了?”
“让他等等又何妨。”
邢夫人仿若不经意般一笑,“候爷,请——”
话音刚落,殿内传来嘎嘣一声脆响,紧接着传出低声责问:“公子你为何要摔了美玉?难道是因为小人劝你献给主公吗?你要是不想献给主公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