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跳灾,何枫芷揉揉眼皮,纳闷地皱眉,这种不安的感觉持续好几天了,是因为朝局变幻而有的担心么?若说爱上他,有什么不好?那就是一颗心常常要悬着,担惊受怕。
那是最高的位置,也是最危险的位置。
把玩着手中的箜篌挂件,她想起百花宴上他对自己的保护,笑得温柔,不过能遇见他就很好了。
“对了,知鸢,”何枫芷微笑地看施知鸢,“可不可以再陪我去趟木香书肆啊?”
“好。”施知鸢看看这三个箱子和食盒,掀开轿帘,对走在轿子一侧的清儿道,“一会儿,你先带东西回府,我陪何姐姐去买书。”
“是。”
施知鸢想起南街新开了家书肆,“姐姐,我知道有家店铺正在打折扣,要不要去那家?正巧也在这条街,听说还很大,书籍特别多呢。”
何枫芷轻轻摇头,“不必了。我早就在老掌柜那定好了,依惯例去取书而已。”
“好吧。”施知鸢悻悻地吐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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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的岔路口,有三个衣衫褴褛,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伤疤的男子,畏首畏尾地坐在地上,累得大口喘气,“这木香书肆在哪啊?”
“慢慢打听吧。”一个脸上有条大大疤的男子起身,咧嘴擦下汗,“那资政之女要是不在,我就回去把牢头砍了。”
“不会有假的。”精瘦的男子一挥手,“兄弟们,走!把她掳走,我们后半辈子的金银就有着落了。”
几人斗志昂扬地接着在街巷上乱蹿,连走好几遍回头路都不知道。
卖白菜的大婶就这样百无聊赖地看他们在自己铺子前来来回回,还特激昂的模样,捂个嘴打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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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接着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何枫芷几次欲言又止,却还是说出来,“那位掌柜有点奇怪。如此奇货藏在偏巷中,又隐在小铺后,有些不符合常理。”
“或许是美人不想露富,只想过平淡的小日子吧。”
施知鸢帮商安歌找个好借口。
人都有秘密,或大或小,她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和秘密。
她不知道他的秘密是什么,但是她知道他长得好看,知道他对自己好,知道自己想见他,更知道自己需要他的材料。
若是以后……她真嗅到危险气息,那她就立即抽身。
再好看的美人也不行。
但若是“惹麻烦”的程度,她就替他把麻烦摆平。
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施知鸢格外洒脱。
敲着手指,施知鸢在心里盘算,这三个珍宝和刚换的新材料值多少奇巧,再想想送还哪些好。
胭脂铺的后院内,阿壮杵在商安歌面前。
“王爷,好计策,利用珍宝收买高人的心。”
商安歌没想过,看阿壮这副他说不就要捶桌子的脸,点下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