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安歌看施知鸢,施知鸢也不懂,微微耸下肩。
宁夫人又问,“家中就这个胭脂铺么?”
“……。”商安歌如实道,“铺子大江南北皆有,南方多些。”
宁夫人点点头,家业还算丰厚,不错,又要再问,施知鸢忙道,“不能看人下菜碟。”
——有钱也不能让我给他做胭脂!
宁夫人直接理解成,不要因为对方是小商贩就歧视。
这就是装不熟的原因吧,宁夫人咂咂嘴,也是,家里那些男人对鸢儿夫婿要求太高,这样的家世……他们肯定不让。
商安歌和施知鸢的思绪还在撇清嫌疑,让来这正大光明上。
商安歌正色道,“邀请是真心的。”
“那就来吧。”宁夫人笑道。
商安歌:……??!!
施知鸢:??!!嗯??
宁夫人笑着拍拍施知鸢的肩,“母亲准了。”
这也太简单了吧!施知鸢还以为要再劝许久。
宁夫人转头,略凶地看商安歌,“不过来这只是听听故事,做做胭脂。若是欺负我女儿,整个汴梁,不,整个大殷都容不下你。”
“……。”商安歌郑重地点头,虽然不知道宁夫人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宁夫人放心一笑,起身边走边详细看二楼的这些精品胭脂,皆是九州的精品,不止大鄞境内的,这孩子家实力雄厚呀。
“你准备多少银两卖她做的?”
“十八两。”
宁夫人点点头,“倒是合规矩。”
施知鸢看宁夫人一直在关注胭脂,心提上来,母亲对这个还是有研究的,不会发现哪不对吧。
商安歌接着演道,“看定货册,只记下小娘子姓施,不知是汴梁哪个施家,到时候我好送分银上门。”
宁夫人笑笑,装得还挺圆整,瞧瞧施知鸢,“她不总给来么?到时候自然领了。”
“也是。”商安歌安心地笑笑,成了,她真的准她常来了,不用担心她来不了,看着施知鸢,商安歌眉眼都是开心。
施知鸢见母亲背过去看胭脂,悄悄地歪头看他,用眼神把刚才的气撒出来:你也太大胆了,若母亲不愿意,彻底不让我来了咋办?!
商安歌用眼神回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不是成了么。
施知鸢恶狠狠地呲牙撇嘴:侥幸!肯定是母亲看你好看才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