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给朕杀了她!”皇上愤怒地注视着那宫女,嘶吼!
那宫女面对围上来的男男女女,闭上眼,剑吻脖子,当场毙命。
皇上抱着睆妃,哭着大吼,“太医!!太医!!!”
施知鸢也不知所措地跪在她的身边,想帮她捂住那一直流的血口,可是不敢,手颤着无从下手,泪哗哗地流。
“太医?这时候哪来的太医。”二皇子扶着小宦官临言的胳膊徐徐走过来,另一只手拿着个香炉,不紧不慢地道,“父皇,你乱跑,害得儿臣好找。太医?太医给您开的药,你喝的怎么样?”
皇上怒不可遏地看他,依旧大吼,“快叫太医来!快!!”
施知鸢惊恐地看看他,看看他来的方向,不敢置信地呆愣,开口声都是颤的,“你怎么从那来?……安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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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的手下们敲开汴梁城的朱门,把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部请进大庆殿。手下着急又恭敬地对每一个大臣道,“安王爷造反了!已经杀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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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爷?”二皇子依旧弱不禁风,嘴角带笑,看上去像个好人,随意道,“死了。”
像在说一片枯叶掉地上,碎成渣了。
一样随意。
“不可能!”
施知鸢猛地起身,悲痛万分的嘶吼。
“这里是皇宫,我住的地方,到处都是我的人。他,只能带进来那点兵,死了有什么不正常的?”
二皇子提起香炉,悠悠闻了闻香丝。
施知鸢攥着软剑的手,攥得用力的发紫,眼中全是怒火,“我杀了你!”
快跑着刺出软剑,直逼向二皇子的心脏。
剑划过,他身旁的宦官闪身,伸出双指一夹,一下夹停软剑。
一弯,剑尖指向施知鸢的鼻尖。
不过几个头发丝宽的距离。
施知鸢被逼停,泪止不住地流,哭着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临言唇色极淡的口一张一合,“郡主死不得,有人认领你的命了。”
二皇子提着香炉,走近皇上。
“父皇,儿臣想要玉玺,为什么您御书房没有?”二皇子低头看看睆妃,遗憾道,“真是不听话,但你们杞国还是很中用的。”
睆妃看着皇上努力强撑着想发出声音,可一开口全是血,气若游丝,“对不起。”
“我一直都知道,一直。”皇上紧紧地搂住她,嘶心地吼,“为什么是你来做!!”
睆妃强扯出一抹笑,即使全身都是血,可依旧美丽的甜美,“不后悔,不后悔遇见。”
皇上泪已经淌遍脸,全身哀恸地抖动不已,心疼不已地低头,轻轻地用额头贴下她的额头,哭得发不出来声音,只像个孩子地无措。
睆妃缓缓地期盼道,“官家,一国有很多人,不光是好战的人,还有向往和平的人。妾求你,可不可以宽恕齐国?求求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