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说倒是逗得其余两人皆笑了起来。
皇帝边笑着边道:“朕却是明白了,这几日朕说你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原是家里有如此娇妾,如此一个开心果,自然深宫苦闷关不住你了。”
一话说的苏清歌顿时红了脸面。
沈离岸看着苏清歌娇羞的样子对皇帝道:“皇兄眼里臣弟竟成了这起子见色忘义的人了么?真真儿个叫人心寒”
皇帝又是笑,笑够了便道:“如今有你二人陪伴朕倒是也舒心了,你家侧妃一路过来想是辛苦了,先陪她去休息休息吧,迟些朕唤人叫你们起来来陪朕用膳。”
沈离岸笑着也就应了便带着苏清歌告辞出来,到了自己宫里头的住处。
沈离岸看着苏清歌笑着问道:“怎的突然就要进宫来了?”
苏清歌也不矫情淡淡看了沈离岸一眼:“府中甚是无趣,便想进宫来玩玩。”
沈离岸笑道:“在府里你还可以出去转转,这宫里就是个大牢笼了。”
苏清歌自知深宫大院无所谓的道:“便是牢笼也好,只要离了那里女人的叨唠也就好了。”
沈离岸挑眉道:“我进宫时已吩咐过不许人打扰了,倒是谁去吵你了。”
冬衣笑着端了茶进来道:“可不就王妃么,差点还要将奴婢我杖毙了去。”
苏清歌听了一笑道:“如今可不是你还好好的,倒叫她气的不轻。”
沈离岸一时觉得好笑,便问了,冬衣亦如实回答。
沈离岸蹙着眉头道:“近来她是愈发恼人了。”
冬衣笑道:“既如此,王爷何不休了?咱们王爷可不是那起子劳什子丞相只会靠女人势力的人,要与不要又有何?”
如今府里除了苏清歌也就是王妃柳氏和侧妃赵氏了。
苏清歌笑道:“便是如此也不该在这多事之秋干这等事,岂不是给自己多找了个巴掌么?”
冬衣亦笑:“也不过就是提了提,哪里就这样赶着要王爷就休了的。”
沈离岸却是听进了心里头去:“倒也不为一个好提议,原就不爱热闹,天天还叫那起子琐碎来闹腾。”
苏清歌看着这一主一仆一时无语。
冬衣却突然回想到来路上的事情,便又说道:“今儿个倒是奇怪,这般时辰楚丞相在外头晃悠什么呢?”
沈离岸听了忙问。
二人便将路上遇到楚惊寒的事情全数告诉了沈离岸,沈离岸亦是摸着下颌不知想着什么。
半晌回了神看着苏清歌道:“你明知他已心生不悦还不打道回府还来宫里头做什么,竟是嫌命太长了么?”
苏清歌一撇嘴道:“我来了自然有我的借口去与他说。”
沈离岸斜眼看着苏清歌:“你又准备什么挨打的借口?如今有眼力见的人都知道我与他中间的弦紧紧绷着,随时就挣断了,你却还跑来宫里头,岂不叫他怀疑?”
苏清歌半眯了眯眼,道:“有句俗话叫做‘患难见真情’,如此大难之时我若陪伴在你身边,岂不叫你感动,若要获得信任岂不是更加容易?”
沈离岸一时住了嘴,不得不说苏清歌脑子转换的够快,又或许自己早就想到了,只是因为牵扯道了苏清歌的性命而否认了念头,沈离岸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苏清歌,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对自己都能这样狠心不顾及自己的性命,还有什么是她能够记挂在心上的,莫非她生来一世就是为了报仇再无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