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逸敛下眼底的一抹异样,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诺大的客厅顿时安静起来,就连空气也凝固了。午后的阳光一路披荆斩棘穿透厚厚的大气层照射下来,滤过落地玻璃窗,地面上进口的澳洲羊毛地毯上落下一格一格斑驳的光影。
其实,他并不知道,在每次莫昊野跟她发生关系之后,她都会回到这里,躺在卧室的那间床上,只有这里,依旧残留着他的气息。
“阿逸。”她轻轻地唤他的名字。
莫辰逸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敛下眸光。叶若宸嫣然一笑,如葱白般的玉指缓缓地解开旗袍上的盘扣,一点一点,那样的缓慢,一直到,露出胸口白如凝脂的肌肤,美中不足的是,在她白希的肌肤上零星地布满了像是草莓一样的青紫块儿。
她没有任何的羞涩感,一直到在他的面前不着寸缕……
“阿逸,五年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叶若宸似笑非笑地问道,双手落在自己的胸前,似遮似掩,脸上的笑意却是妖娆中透着一抹与生俱来的清高。
莫辰逸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瞳孔猛地一缩,连忙将目光移开,眉心不由得蹙了起来,“若宸,把你衣服穿上。”
“我偏不!”叶若宸倔强地说道,“阿逸,你告诉我,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
她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很多的时候,她疯狂地想他,可是却连一个电话都不敢给他打,她害怕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她害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坐上飞往曲市的航班。
莫辰逸沉默着,想么?他曾经是想过的,尤其是她刚离开的那段时间,几乎夜夜买醉,他是守望者的常客,可是那又怎么样?他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切。
原以为,他会一直坚持下去,一直等着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后来才知道,这世上最经不起时光等待的就是感情。
“对不起,若宸,我不想让她担心。”
一句话,很简短,可是却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她的心口,血肉模糊一片。
“阿逸,你真残忍,我这么犯贱地把自己送到你的面前,你竟然连看都不屑看一眼吗?”叶若宸轻笑一声,说不出的绝望和无助。
“你走吧!”莫辰逸淡淡地说道,他忽然也觉得自己残忍,又或许不是他残忍,只是漫长的时光让他的心变得冷硬。
下一刻的时候,叶若宸依旧抱住了他,隔着单薄的衣料,他几乎能感觉到她冰凉的身体,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已经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她的身体,眉心紧紧地蹙了起来,语气莫名的透着一丝无奈和痛苦,“若宸,你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我若是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可是我若不爱你的话……”
叶若宸只觉得自己的心一块一块地冷硬起来,然后缓缓地松开他,走到一旁将落在地上的旗袍缓缓地穿上。
她依旧是人前那个清高的女子,环亚集团未来的董事长夫人。
“阿逸,对不起,我喝了酒,有些失态。”叶若宸在为自己找台阶下,不管到什么时候,这个男人依旧是她心底深处最干净的一处。
句好归角喷。“没关系。”莫辰逸淡淡地说道。
一直到她离开,他们之间再也没多说什么,不是没有话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从何说起,那不如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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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老实交代。”杨静笑米米地瞅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余归晚,一脸戏谑地样子。
她笑了笑,将手机放进了包里,“一个人,一个男人。”然后就此打住。
杨静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瞪她,说道:“不愿意说就算了。对了,我看陆轩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咱们也散了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继续为了那点微薄的工资苦逼地奋斗。”
“你那工资也叫微薄?那我岂不是要沦落成路边要饭的了?”余归晚斜睨了她一眼,连忙走过去扶住已经有些东倒西歪的陆轩,“胖墩儿,你还能不能站起来?”她才走了几分钟,陆轩竟然就这么被季翰林给放倒了。
“别看我,这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这完全是他一个人的主意。”杨静微笑,指着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的季翰林。
这个角落的灯光有些昏暗,他低着头,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柔和的光线将他俊美的侧脸线条完美的勾画出来。季翰林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余归晚的目光多了一分深意,或许他也有了醉意,“归晚,你知道阿逸喜欢你的,对吗?”
余归晚微微一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季翰林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你知道的。”季翰林肯定地说道,就连一旁的杨静地愣住了,一脸不解地望着他们。
余归晚沉默,她知道吗?
季翰林勾起唇角,唇畔漾出一抹极浅的笑意,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如流光溢彩般。下一刻的时候,他指着一旁的陆轩,脸色也倏地沉了下来,似是带着一丝嘲讽,“你跟他,真的只是好朋友吗?”
她忽地笑了,微扬起精致的小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季少,你也喝多了。小静,你送季少,我送胖墩儿。”
“好!”杨静自是站在余归晚这一边,只是对季翰林说的话却十分的好奇,又狐疑地看了一眼余归晚,却什么也没有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