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扬像是不认识她似的,用一种陌生的眼光打量着她。
“你不能怪我这么做,前几天凌薇找过我,是无意中说出你的计划。”余归晚笑了笑,眸中晕染了一丝淡淡的嘲讽,“易扬,不管怎么样,我们在一起六年的时间,如果不是你有那样的想法,我断然不会向法院提出诉讼的,毕竟,你是律师,对法律你比我了解很多。”、
对于那一次的酒后意外,余归晚一直心存愧疚,但是她并不后悔。
凌薇?易扬不由得皱眉,沉默了下来,他应该早就想到的,一定是凌薇将他们的事情偷偷告诉余归晚的,要不然的话,他瞒得那么好,余归晚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外面的事情。
“对了,忘记告诉你,还记得你出差出来的那天晚上凌薇打来的电话吗?其实她并不是找你,而是告诉我她怀了你的孩子,易扬,是你对不起我。”
余归晚浅浅地笑着,分明是一件痛彻心扉的事情,可是到她这里,却像是在叙述一件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看到易扬纠结的脸色,余归晚突然觉得自己的骨子里一定还藏着一个坏女人,她不想那么大度地轻易成全他们,她要在易扬的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总有一天,凌薇也会尝到背叛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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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豪宅。
我们每个人在生活中总是扮演者各种各样的角色,不管你愿不愿意,总有一些或者一些事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做着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改变。
莫辰逸半躺在深色系的沙发上,整个人几乎跟沙发融为了一体,璀璨的水晶灯光倾泻下来,落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同时也将他紧紧地包裹起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有些累了,直接扔在了茶几上,然后往后一倒,整个人深深地陷进了沙发里,即使是这样慵懒的姿势,却依旧透着一股高贵优雅的气质。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汽车马达低沉的轰鸣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季翰林送莫唯一回来了。
“阿逸,是唯一回来了吧!”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布满了沧桑的脸庞刻画着无数的皱纹,那是无情的岁月留下来的印记。
老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是突然绽放的花朵。
莫辰逸连忙站了起来,走过去搀扶老人,“奶奶,是唯一回来了,我让翰林送她回这里的,你也知道,她这性子……”
“我知道。”莫老夫人笑呵呵地说道,忽又想起什么,“辰逸,我生日的那天若宸打电话过来了,她这孩子也算是有孝心,每年都记得我的生日。”
莫辰逸敛眸,俊美的脸庞依旧波澜不惊,只是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黯然之色,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嗯。”然后再也没有其他的话。
“你这孩子,这几年一点都没变。”莫老夫人苦涩地笑了笑,有些事情,就算是她这个做长辈的也无能为力。
“奶奶,二哥。”莫唯一走进客厅,欢快地朝着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只要她能留在这里,就算是天天住在半山豪宅,她也心甘情愿了,至少跟他在一个城市,苏黎世离这里太远了。很远,她一直都觉得,她想他的时候,他肯定不会知道。
莫老夫人见到莫唯一自然是很开心,她巴不得一家所有的人都能够回曲市来,毕竟这里才是他们莫家的根儿,。
“奶奶,不是我不肯回来见您,而是在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之前,我没脸回来见您。”莫唯一一脸委屈地说道,眼角的余光却不时打量着莫老夫人,她不知道自己编的谎话能不能过关。
他们莫家算得上是豪门世家,在曲市有上百年的历史,祖上都是建筑设计的能人,族谱上有记载,曾经有人参与过故宫和圆明园的设计和督造,抗战爆发后,莫家大多数的人都迁移去了香港,后来又有一部分去了瑞士的苏黎世。莫家有一条祖训,那就是自食其力,各凭本事吃饭,绝对不允许纨绔子弟出现,就算是工资不高,也必须有一份完全属于自己的正经工作,上百年来,没有人敢打破这一祖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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