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文状元入兵部,唐季惟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而作此决定韩缜也应该称得上独树一帜了。
虽然兵部众员对这位“弱不禁风”状元爷有所偏颇,但是表面上还是量维持平和善意现象,对唐季惟提出某些问题要么直接作答,要么直接扔案卷。他们没有使绊子是唐季惟万幸了,唐季惟也不奢求能马上让人另眼相看,但是整个兵部官员作风端正也足以看出兵部尚书治理能力。
对于兵部任职唐季惟并未有异议,前世未曾金戈铁马叱咤一番是他遗憾,虽然重生并没有前世那么万千瞩目荣华富贵,但是能肆意做一些自己不曾沾染过事情,他还是很用心,即使他目也不单纯。
下了朝,唐季惟进了府邸,唐老娘买回来下人还算是动作利索,虽然除了门房大爷其余都年纪偏小,但是不爱嚼舌根,偶尔活泼一点婢女还能逗乐唐老娘,唐季惟对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老爷回来了,婶娘来了,正花厅和老夫人说着话呢!”唐歆碎步走来说。
唐歆原名不叫唐歆,叫顾歆,是唐老娘从街角捡回来,带回来时候人已经奄奄一息了,唐季惟漏液前去找了赤脚大夫来才救回一命。
唐老娘意思是让她去投奔亲人,可是唐歆说她流落至此已家破人亡,再无居所了,唐季惟看着唐老娘心里怜惜她,又不好向自己开口留下,识人不明这种事情唐老娘听说书还是讲过几段,早有防备。但是唐季惟还是留下了她,被人遗弃滋味并不好,若他能帮助她一点就是好。
唐歆坚持要当唐家佣人,唐季惟看她有倾城之姿想必家世不错,她自己肯委屈当婢女唐季惟却有不忍,唐歆又不想吃白食,固执得要命,唐季惟这才让她照顾唐老娘,平时看顾着陪着说说话也是好。
“婶娘怎么想起过来了?可有什么事情?”唐季惟问。
唐歆碎步跟唐季惟侧后方,规矩又不梳理,说:“好像是为了唐宓事情,我也没怎么听清!”
唐季惟皱眉,唐宓虽然是面容姣好但也绝没有到绝色之姿地步,一而再有事情上门,唐季惟也有点应付疲惫了。
“哟,季惟回来啦!”唐二婶看到唐季惟进花厅了,眼睛一亮就起身了。
唐季惟笑着和婶娘寒暄几句,婶娘也很是高兴他功成名就没有忘本,自是愿意和他攀谈。
“婶娘留下来吃饭吧,府里招厨子手艺不错味道偏辣,应该合婶娘胃口才是!”唐季惟说。
唐二婶笑得合不拢嘴,说:“这是自然,来侄儿家中不蹭顿饭再回去岂不是让你落人口实么,还道升官发财忘了我们这些穷亲戚呢!”
唐老娘虽然皱眉,但是也不好反驳,这些事情是她一早就预料到,人嘛哪有个知足。
唐季惟品着唐歆端上来绿茶,摸着盖钟,说:“婶娘说哪里话,有什么能帮得上说一声,季惟必定全力相助!”
唐二婶踟蹰看了一下唐老娘,又审读了一下唐季惟表情,觉得开口不那么唐突,才言道:“宓儿也大了,我们家呢你也知道,情况不是很好,若不是唐德客栈还有收入以外,真是给宓儿议亲时候脚跟都站不稳,我想着向你借点银钱给宓儿置办点嫁妆备着,以后也好找婆家不是!”
唐老娘坐椅子上身子向前倾,说:“这婆家都没找好怎就议到嫁妆了,宓儿才十四也不着急吧!”
唐二婶立马转向说:“老姐姐你是不知道,现街坊邻居谁不知道我们唐家出了状元啊,要是宓儿行头上跌份儿,说出去对季惟也有影响不是?”
唐老娘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唐季惟还没有见过他娘如此黑脸时刻,立刻出言说:“那要多少银子?”
唐二婶笑得很是灿烂:“不多,二十两就够了!”
“二十两?”唐老娘坐不住了,一下就跳脚了,大声嚷道:“季惟俸禄不过每月二两,这如何需要二十两啊?”
唐二婶看唐老娘表情不好了,当即也收了笑脸,扯着嘴角说:“就我们隔壁那闺女出嫁行头可就不止二十两,我们宓儿要是低了这个数岂不是打脸么?季惟现是官了,瞧不上我们也是应该,只是宓儿是他妹妹,不该做出个哥哥样子么?”
唐季惟见她越说越离谱,唐老娘一张脸涨得通红,想骂又不好撕破脸皮,真是光脚不怕穿鞋,唐老娘心中愤恨。
唐季惟坐着铺平自己衣摆,说:“二婶,你也知道上次唐德开客栈我就拿了三十两,现下也没有多余银子了。”
唐二婶有点惧怕唐季惟这种不动声色样子,只是笑着说:“你堂堂状元府拿不出二十两银子这不是笑话么?季惟莫要跟婶娘说笑了!”
唐季惟正色道:“除非贪官,否则任何一个才走马上任官员都没有这个数,二婶可不要诋毁我,皇上正严查贪官季惟可不敢犯险!”
唐二婶被震慑到,只得降低要求,说:“那十五两总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