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缜皱眉,说:“你意思是朕也参与不得了?”
唐季惟回答说:“课堂之上,臣说了算,下学之后自然是以皇上为尊!”
韩缜听着这个主意到很鲜,笑着对着小太子说:“你觉得如何?朕该答应吗?
小太子乍一听老师建议,觉得很是唐突,但是他还小思虑不周全,便只听父皇旨意便可,现问到他意见了,他只得弯着小腰恭敬回答说:“一切但凭父皇做主!”
韩缜不满意皱了一下眉头,转头对唐季惟说:“那就按唐卿意思,朕不插手别人也不能干预!”
唐季惟牵着太子手,说:“多谢皇上成全,如此臣就要开始今日课业了。”
韩缜点头,说:“李昇,把他们带到偏殿书房去!”
李昇恭敬把唐季惟和太子请了出去,拿着拂尘空中甩了一个完美弧度,弯着腰笑着请太子殿下先走。
唐季惟第一课并没有什么特别,太子已经熟记了诗经礼义,唐季惟就让小太监各自他们桌子上铺好宣纸研好墨汁。
唐季惟示意太子提笔,说:“我们来比赛吧,一个时辰内谁默出来诗经篇章多,谁赢!”
太子咬住下嘴唇,不解看着他。提起他笔沾好墨汁,说:“老师是要和我比赛吗?”
“是啊!”唐季惟点头。
小太子摇头,说:“不公平,老师比我大了许多自然是比我写得些也默得多一些,老师仗势欺人了!”
唐季惟笑着搁笔,说:“你父皇有没有告诉你,他三岁便可一气呵成默出了诗经全篇?”
小太子咋舌,惊讶张大了小嘴,说:“呀!父皇好厉害!”
唐季惟从书案后面走出来,站小不点儿面前,居高临下位置却用平等语气说道:“既然皇上可以,你是皇上长子是唯一儿子,怎么能不继承他本事呢!太子莫要谦虚,默不过臣也不是什么值得恼羞之事,今日不行还有明日,明日不行还有往后呢,总有一天臣会败给太子,殿下不想赢臣吗?”
“想!”太子坚定回答,然后站自己小书案后面,皱着小眉头,紧闭双唇,闭气提神,说:“老师,我们开始吧!”
唐季惟满意点头,走到属于自己书案后面,提笔认认真真写起来,动作行云流水挥洒自如,反观对面太子,有稍许笨拙不济,却抿着唇严肃以待,并没有分神,盯着自己宣纸目不转睛,手中毛笔也不曾停歇。
身旁伺候研墨两个小太监相视一眼,有些担心,太子虽小,但是好胜心极强,平日里皇上布置功课不做完非不就寝,唐大人是朝上公认博学多才大才子,连丞相太师有时都辩不过他,足以想见他学富五车韬略不俗了,现下和太子比试小太子是输定了,等会儿不知怎么才能安抚好殿下心呢!
皇帝书房内批阅奏折,李昇旁边弯着腰说沈贵妃送羹汤来了。
韩缜虽然不高兴,但是沈贵妃跟他多年且母家对皇家江山稳固很有贡献作为,韩缜就不愿当面斥责她,有时让李昇点拨提醒一番即可。
“她怎么来了?才选入宫秀女都安置好了吗?”韩缜批示奏折不曾抬头。
李昇回说:“娘娘正是为此事而来,皇上要见她吗?”
“宣她进来吧!”
“是。”李昇后退一步,挥手让小太监把沈贵妃请进来。
沈贵妃虽然是二十二岁年纪了,宫里这群芳争艳百花齐开地方自然是算后继无力,但是一身妩媚风情身段,加上近年来治理后宫手段得当,也颇得皇上赏识,有时候韩缜便也对她没有像其他妃嫔一般气势逼人,面若冰霜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沈贵妃下跪,身边随来宫女唐歆自然也恭敬后方行礼。
“起来吧,李昇赐坐。”韩缜放下朱笔,活动了一下脖颈说。
沈贵妃一笑温婉大方,谦和向李昇道谢才把手搭唐歆手中,得体坐了凳子一半,身体略微前倾,桃领剜了一个心口桃花裙就露出了一点酥胸,自然是柔情万种娇柔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