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这就结束了。
陈初平接到赵棠溪的结案文书很是失望。
刘嬷嬷那处更是查不出什么,或者说种种迹象都指向六瑞宫,他又能因为这些暧昧不明的线索对自己的母亲下手吗?
所以整个年前,陈初平都萎靡不振的,除了战报能让他去御书房待几个时辰,别的时候都窝在紫宸宫。
李欢迟又搬了回去,虽然来来回回折腾,但解语宫人不知道他俩的把戏,都以为又和好了,所以搬东西的时候满是干劲,毫无怨言。
那天被一群人‘抓奸’打断以后,李欢迟又找不到机会跟他摊牌了。
他一天到晚可怜巴巴窝在那,就像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
于是她只能发挥老中人的传统美德——大过年的,准备年后再跟他说。
离除夕还有两日的时候,有一天她半夜醒来,陈初平居然不在身边。
李欢迟现在也习惯跟他一起睡了,他不在那就有点睡不着。
本以为他上厕所去了,结果等了半天他还没回来。
她只能起床去找。
寻了一会,发现他就坐在通往后院的廊下,披着大氅呆呆看着院落。
“怎么大半夜不睡坐在这。”李欢迟从背后抱住他,发现他手上拿着一小张纸。
“苏简死了。”他的话音冷硬,完全不像平时与她说话的语气。
中秋前苏简的密报还什么都没查出来,他让他重查,遇上那么多事,简直快忘了她,结果再回信,却是他的掌道传回他失联的消息。
说是失联,其实信中还说找到一具面目不清的尸体。
绣衣使要做的事多半极度危险,所以他们出任务一般会有个传递情况的暗线。
他们是陈初平的刀,掌管他们的暗线就是掌刀人,顾名掌道。
伤绣衣者,如同与他为敌。
他刚才睡得正香,被萧枕叫起来,将这个密信递给他。
他说不好心头是怒是气,为了不打扰枕边人,就一直坐在这里发呆。
李欢迟回忆着苏简。
她就见过他一面,还是隔着屏风见的。
感觉是个吊儿郎当的人,但说到正事,很快就正经起来。
离开之前他将自己的妹妹托付给了陈初平,似乎对这项任务有必死的决心。
没想到当真死了。
“他不是巡河去了么,何至于将命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