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梦惠放在桌子下的手慢慢的握紧,手心已经一层薄汗,她对旁边的服务员微笑道,“牛奶,谢谢。”
又看向对面的挺拔而气息冷漠的男人,“薄总,你呢?”
“不必。”薄寒初低沉摄人。
“那就这样吧。”代梦惠勉强的稳了稳心智,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很有礼貌的点头,退了下去。
“薄总似乎很不愿意见到我。”代梦惠清丽的面容上有一抹不健康的白,她含着淡淡的笑对薄寒初说。
男人语调极淡的开口,“背后的指使者是谁?”
代梦惠猛地一震。
不料薄寒初的心思竟敏锐至此。
她顿了一下,缓缓道,“难道我对雷心宝的恨还需要谁指使吗?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米愈是怎么死的。”
如果不是因为心宝的再三叮嘱,薄寒初很想把当年的一切告诉这个蠢女人。
但是,他的小宝有她的坚持,他不能去打破。
“所以,上次没得逞后,你还打算怎么做?你觉得,我还能给你耍弄手段的机会?”薄寒初英俊斯文的脸上透着冷硬的漠然。
代梦惠突然笑了,“薄总凭什么说我上次没有得逞?”
闻言,薄寒初周围的气温一下子冷了好几度。
代梦惠假装没有感受到,仍在继续,“我到底有没有和薄总共度春宵,薄总喝醉了可能意识不清楚,但是那晚,我却是绝对清醒的。”
“薄总,你的身上疤痕不少呢,尤其是背上那道,是当年在火场里为雷心宝挡的吧?”
“另外,薄总的勇猛也很让我流连忘返。”
薄寒初的眼眸一寸一寸的寒了下去。
像是遥远北极冰山最顶端的寒雪,夺人心魄,又扎的人心骨发冷。
代梦惠觉得她快要坚持不住。
“你想怎么样?”薄寒初的声音里凝着凌厉的戾气。
代梦惠弯了弯唇,“我啊,当然想让薄总和太太离婚呀。”
“不可能。”男人冷冷道,且字字斩钉截铁。
代梦惠稍稍往后靠了靠,遮挡住已经浸透衣衫的冷汗,面上仍强装镇定,“我只有这一条要求,如果薄总不同意,那我也没办法了,只不过,只要我活着一天,就必不让雷心宝好过。”
话到最后,她的语气里也有了深深压抑的怒气。
“我等着!”薄寒初只漠漠的扔了这一句,就站了起来,转身一刻,背影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场,迸射出层层的冷寒之意。
待他彻底离开后,代梦惠如虚脱般的颓了下来。
这时,服务员也端着她先时点的牛奶走了过来,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代梦惠从钱包里抽出钱放到餐盘里,站了起来迈着虚浮的脚步离开。
当她站到外面的时候,硕大的太阳竟让她难受憋闷的喘不过气。
雷心宝。
除了米愈,你知不知道我因为你到底还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