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们不吵,马叔你好好看!”宋灿阳连忙狗腿的回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不服气极了,觉得马叔的医术不行,进去了这么久都没确诊。
良久,屋里的传来了马郎中有条不紊的声音,“胎位是有点不正,但问题不大,我施个针让胎位转正,你们先备一些吃食过来,让她吃了攒攒力气,等宫口开完后就能生了。”
“诶好,我这就回家拿点心来。”宋谷阳应声,一溜烟跑出了围栏。
宋悦龄想拦都拦不住,只能着急的对一旁的二舅道:“二舅,你快跟上大舅,叫他不用拿点心来,我这屋里有。”
“村里有好多野狼,你和大舅一起去村里帮帮大伙吧。”
宋灿阳听了看看屋门,又看看大哥跑远的方向,犹豫了一番,还是去了,“那你看好你娘,你也当心些!”
两兄弟走了没多久,马郎中就挎着药箱从屋里出来了。
宋月龄瞅准机会,在马郎中出来的时候钻进了屋里。
看到炕上面无人色的老妈,忍了一路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握住老妈的手哽咽道,“娘,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吃点东西?”
痛的脑袋发昏的宋舒兰勉强睁开双眼看闺女,看到闺女挂满泪痕的脸颊,很是心痛。
她好久好久没看到闺女哭了,甚至想不起来上一次看到是什么时候。
是闺女初中的时候吗?还是小学的时候?
是她对闺女的关心太少了,还是闺女懂事的太早。
宋舒兰虚弱的笑了笑,擦掉闺女脸颊上的泪痕,颤声道,“我吃不下东西,喝水就行。”
她知道闺女说的喝水是指喝灵泉水,吃东西是吃空间里的瓜果蔬菜。
宋月龄点头,拎起水壶佯装到水缸里舀水,然后借机装满一壶水空间水,放到火塘上随便煮了煮,煮到能入嘴的温热,就倒到碗里端给老妈喝。
灵泉水下肚,宋舒兰明显感到疼痛减弱了许多,力气也有了点,把碗递给闺女,道,“你也去村里帮忙吧,有你两个舅母在这就够了。”
“好,那你没力气了就喝水,壶里还有好多。”宋月龄也是这么打算的,对身后的两个舅母道,“二舅母,大舅母,拜托你们了。”
两个舅母齐齐点头,温声道,“放心,快去吧。”
宋月龄退出小屋,把屋门关好了,转头对着虚空喊了声“照顾好我娘!”,就飞似得跑向村子。
她知道宋薛正在一直在附近守着,否则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离开老妈。
宋月龄跑到村子里时,局势已经大变,野狼死的死跑的跑,败给了村民。
宋顺忠正在集结村民清理野狼尸体和救治伤员,把受伤严重的村民都抬到了扬场里。
村民虽是赢了,但损失不少,伤员众多。
轻伤的就有五十多个,重伤二十三个,被断定为为必死无疑的有八个。
从小屋出来的马郎中正在这些伤员间奔波。
宋月龄没有犹豫,仔细问了马郎中处理伤口的方法,一起帮忙救治伤员。
这个时候的人已经有了动物上会携带狂犬病病毒的意识,在给伤员包扎时,马郎中会让帮忙的村民先给伤员冲洗伤口,再上药止血包扎。
所以宋月龄悄悄把打来冲洗伤口的井水换成了灵泉水,希望灵泉水可以起到消毒的作用,尽量避免细菌产生。
她忙上忙下的包扎了好几个伤员,唯独没有靠近过那八个重度伤员。
当然,不敢靠近的不单单只有她,除了伤员的家人和马郎中,就没人敢靠近。
太血腥了。
那几个伤员不是胳膊腿被野狼咬掉了,就是肚子被撕烂了,露出大小肠。
那血肉模糊的画面,几年后的宋月龄回忆起来都忍不住胆寒。
他们的伤口也只是简单包扎着,并没有上药止血。
因为药不够用了,在马郎中眼里,在这种关键时候把药用在这些必死之人的身上无非是在浪费,他当然选择把药用在还有希望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