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刘安长出了口气,哭丧个脸不敢抬头让人看见:“谢太皇太后赐…拐杖。”
窦太后捂着脸的手,更紧了。
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道:“老身有些累了,刘安啊,你先退下吧。”
抬起头,偷偷瞄了眼窦太后,随即又低下:“太皇太后身体要紧,臣就不打扰了,臣告退。”
待他走后,窦太后放下手,摇摇头:“潇姬,你观此人如何?”
嘲讽般笑笑,潇姬不客气的说道:“淮南王,有野心不假,却喜怒尽于色。”
“奴婢看他,难成气候。”
……
刘安乘坐安车,闷闷不乐,回到国邸处。
羞恼的把拐杖扔在地上,刘安抬起脚就想踩烂它。忽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停在空中的脚,又收了回去。
叹口气,垂头丧气把拐杖拾起来,用袖子认真擦拭一遍,郑重放在案几上。
刘安,颓然坐下。
“父王,您这是怎么了?”
刘迁走进来,见刘安失神坐在屋内,一言不发。
“没什么,”刘安矢口否认,抬头看了他一眼:“今日太皇太后诏见,父王,只是有些感慨。”
刘迁闻言,兴奋无比:“太皇太后,难道站到父王这边了吗?”
“听太皇太后的意思,是这样。”
回想起来,今日在长信宫中时,太皇太后说的那些话,刘安点点头。
“太好了!”
“父王,大事可期呀!”
怔怔的看着案几上的拐杖出神,刘安仿佛下定决心似的,起身离榻:“我儿说的不错,有了东宫的支持,大事可期!”
……
三日后,宣室阁。
“大皇帝诏,宣,韩安国~”
“宣,窦婴~”
“宣,直不疑~”
“宣,张欧~”
“宣,张汤~”
“臣等拜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