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那就说说吧。”
刘荣喝了口蜜水润了润喉咙,淡淡说了句。
朝议真的是太熬人了,天不亮就来到未央宫,一直眼看就要到正午时分,这才把该说的问题说完。
刘荣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说得有些冒烟了。
“臣,弹劾窦太主在国丧期间,毒害国仗陈午,蓄养家奴行奸淫事。”
“请陛下依律审查。”
说着,张韬拿出一本奏章恭敬举过头顶。
毒害国仗?
还蓄养家奴行奸淫事?
更重要的,窦太主干的这些个事都在国丧期间!
作为以孝治天下的大汉,这是万不能被容忍的。
张韬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重,一句比一句让人感到震撼。
一时间,殿内议论纷纷。
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
“递上来。”心里一沉,刘荣沉声让单丘把他的奏章拿了过来。
拿到手里翻看良久,刘荣把奏章撂下,看向张韬:“张韬,你说的这些事,都有凭据吗?”
“是你臆想,凭空捏造的,还是有确凿的证据?”
“禀陛下,”张韬躬身一拜,言之凿凿说道:“这件事,长安城外百姓早已舆论滔滔。”
“岂是臣所能臆想?”
“国仗突然暴毙,吐血斗升而亡,其状极其恐怖。”
“至于窦太主蓄养家奴,那更是千真万确。”
“那个名为董偃的少年郎,至今仍然被窦太主潜藏府邸之中。”
“陈午棺椁尚未下葬,两人便在府邸处郎情妾意,肆意媾和。”
“听说,窦太主为了博取董偃的欢心,竟豪掷五百金,命人到东市为其购买了西域宝马一匹。”
“事后,为掩人耳目,窦太主乔装打扮,和那董偃前往长安城外,骑马游戏。”
“窦太主身为先帝的公主,竟然干的如此疯狂,如此肆无忌惮。”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疯狂,有汉以来闻所未闻。”
说着,张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恳求陛下依法严办!”
张韬的一番话,殿内顿时哑口无声。
要知道,现在可是在太皇太后国丧期间,所有人都在夹着尾巴做人。
唯恐别人拿捏住小辫子,参自己一本。
可她窦太主倒好,自己母后殡天之际,竟然如此毫无顾忌。
把事情竟然做到如此疯狂的程度。
这…这简直就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