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忍心看着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见她不为所动,刘嫖挤吧挤吧眼睛,一行浊泪流了下来,捂着脸开始痛哭流涕。
“母后走了,你父亲也走了。”
“这人世间就剩你一个亲人,还要这般对我。”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回去就找一条三尺白绫,随母后去了算了!”
“省的让你看着不顺心!”
说罢,哭的更伤心了。
陈娇见她在这哭哭啼啼的撒泼,顿时感觉头大。
“你…你…”
“哎!”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不管了!”
…
东宫,长秋殿。
“哼!便宜她了!”
栗姬哼唧唧坐了起来,眼中带着一丝不甘心,对栗奔说:“就这么申饬一两句,对别人有用,可是对她那个厚脸皮的,恐怕根本没什么作用。”
“她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
眼咕噜一转,栗姬问他:“你就不能让御史台的那些个侍御史,狠狠的再参她一本?”
轻轻摇头,栗奔脸上似乎有些忌惮:“上次的事就有些蹊跷,现在我要是让那些侍御史参言。”
“恐怕更是会让一些人得逞,给利用。”
“得不偿失啊!”
眉头微蹙,栗姬踟躇说道:“你说的也是,不过这事情可是有点怪。”
“本宫刚刚动了要教训她的心思,你那边还没安排呢,就有人迫不及待跳了出来。”
“上奏参她的,还是你御史台的人。”
“这不是明摆着要荣儿记恨本宫,记恨你吗?”
“你说,这人会是谁呢?”
栗奔抚着短髯不说话,心里不断思索,思索着可能的人选。
太尉?不大可能!
太尉虽然私底下小动作不断,可是对于后宫还是不敢插手的。
安插自己的人陛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扰乱后宫,陛下绝对不会答应。
他韩安国对于这一层关系,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