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对方回怼的话,却被记到了现在。
崇晏垂下眼,眼底思绪翻滚,心已经乱了。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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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宴暂时落下帷幕,越国使臣后面忐忑不安的过来道歉,就算淮国这边宽容大量的饶恕了他们,越国的把柄也是被捏住了。
梁瑾玉安抚送回太妃,宽慰了梁舒然几句,单单留下梁舒云。
梁晟央在出事时就被抱下去了,后面看完祈福舞就累的睡着了,梁瑾玉对此还有些过意不去。
主要是不好告诉别人,所以他谁都没说。
“阿姊这次回京城,便不要再回安阳了。”
梁舒云欲言又止,她觉得这样子会麻烦弟弟,到时候一些大臣上书该怎么办?
梁瑾玉劝道:“就当是为了阿央考虑,地方上受到的栽培终究是比不上京城,何况我还可以看照你们,也当是陪一陪我,而且我能提出这个建议,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梁舒云叹了口气,点头应下,算是答应了,心里很是感动。
和姐姐又闲聊了几句家常,梁瑾玉才准备休息,回宫的时候连忙让人把身上的东西全部拆下来。
梁瑾玉不喜欢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侍奉在旁边,这会让他有一种自己的领地被人侵犯的感觉,所以即便是李忠义也会被他安排到门口去。
穿着寝衣刚躺到床上,梁瑾玉隐约听到声音后有些动静,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到了枕头底下,握紧里面的匕首。
在后面的人靠近自己床边的时候,梁瑾玉猛地翻身,直击对方门面。
崇晏头一侧便躲过了攻击,有些惊讶,但是身体下意识的将人的手给束缚住。
“陛下?”
攻击的人,红色的眼睛里满是冰冷,等他的身影倒映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的时候,顿时温和了些。
“神经病啊,半夜三更打扰别人睡觉。”梁瑾玉脸一拉,没好气道。
“这些侍卫是吃白饭的吗?你怎么进来的?”
崇晏温和的笑了笑,要不是人已经站在这里了,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会翻人家墙的人。
“就是用轻功这么进来的呀。”
“怎么,想刺杀朕啊?”
崇晏一噎,小皇帝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草民哪敢?半夜来寻陛下,自然是有要紧的事。”
梁瑾玉从床上坐起来,神色看起来正经了许多——是有关那些刺客的事情吗?
只见崇晏将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提着的盒子,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从里面端出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梁瑾玉:“怎么个事?这面条里藏机密了?”
崇晏依旧笑吟吟的:“自然不是,这只是一碗普通的面。”
“三更半夜过来请我吃面条?崇子旭,可要朕给你请个太医,过来看看是不是颅有疾?”
“草民来给陛下过生辰,此事怎么能不算要紧的事呢?”
梁瑾玉一脸稀奇:啧啧啧,果然有了利益关系就是不一样,居然能让少庄主放下面子,专门过来刷好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