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她身上的浴巾,早已在两人的挣扎之间,悄然滑落,她的雪白,她的美好,她的饱满,她的诱人…妆…
在眼前的男人面前,一览无疑。
柏君曜狭长的凤眸泛出了更多腥红的血丝,似乎再也不满足于,仅仅只是停留在她小嘴里的掠夺了!
心底一阵激荡,他呼吸急促,连声音都变得格外的滚烫,“尹静恩,你已经是我太太——”
因为已经是他太太,所以,明知他心里藏着别的女人,甚至在外面有着无数的绯闻,却还要忍着委屈自己,伪心地勉强自己接纳他不忠的身体吗?
尹静恩心中划过了一记钝钝地疼痛,嘴边划过一丝淡淡的嘲讽,“可我也是三少的秘书。三少不是最忌讳跟女下属纠缠不清的吗?肝”
“…………”
眸中的腥红倏地消褪,灼炙的脸庞也渐渐冷却下来,柏君曜半眯起深邃的墨瞳,眸光中挟了一丝恣意,紧紧地盯着她白皙的脸颊,“柏太太,为什么不说明白点,你到底是在为谁高举贞节烈妇的牌坊?”
却不知道,他脱口而出的讥诮之语,却是深深地戳中了她最深的伤口:就如同这桩同床异梦的婚姻一样,他和她之间的伉俪情深,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光鲜靓丽的,都是一戳即破的表象,剥开了,都是残缺不堪的!
他又何必句句咄咄逼人?
真正眼里心底藏着另一个人、不爱婚姻中另一半的,不是她,而是他!
她暗自舔着不为人知的伤口,不期望他的怜悯。
抬头,目光却是冷若寒冰,字字凛冽,“三少,我们为什么要结这个婚?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觉得,在这场婚姻里,我们彼此都不应该对对方有太多的期待。我只有一个要求,婚后我还照旧出去工作,你得照样付我工资。当然,你可以放心,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公司,我只是你的秘书,你喜欢去哪里,喜欢见什么人,都是你的自由。”
“…………”
浴室内,一地的凌乱,有他的衣服、领带,也有她的浴巾,彼此的身体都是赤裸的,可是,心却是上了重重枷锁,他触不着她的心,她也走不进他的心……
沉着一张俊脸,柏君曜默默地拾起地上散落的衬衫,随意地穿上,冷冷地丢下一句,“给你十分钟准备,爸妈已经在楼下等着。”
尹静恩也猜到了,他之所以突然又上来的目的。也许是她洗澡用的时间久了些,耽误了公公婆婆喝新媳妇茶的吉时?
外面的古董挂钟“当当当……”地敲了七下,她垂眸,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外间的卧室里,柏君曜面容森冷地脱去身上已然在浴室里濡湿的衬衫,凉薄的双唇不悦地紧抿成一条线:
——“……我们为什么要结这个婚?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觉得,在这场婚姻里,我们彼此都不应该对对方有太多的期待……”
好!说的真好!尹静恩,五年了,我到底还是对你期待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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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君曜离开浴室以后,尹静恩便慢慢地蹲下身子,木然地从地上拾起掉落的浴巾,用水搓干净了,再晾到浴巾的架子上……
又走到淋浴的花洒下面,伸手,打开了开关,任倾泄而下的激流水柱,“哗啦啦……”地打在自己的身上,打在那一个又一个瘀紫的吻痕上面,有一些淡淡的痛意……
她却选择了麻木地忽略掉,就像忽略掉这个男人带给她的一切快乐悲伤。
约摸几分钟后,她伸手关掉头顶上的花洒,穿好衣服,走出浴室——
装湟精致奢华的偌大主卧室里,清早的晨曦已悄然笼罩下来,窗外有微风轻轻地撩起纤薄的纱质窗帘,在窗边袅娜地起舞,那远近漂浮的暗影,如同俏皮的浪花一浪一浪地划过原木色的木地板上,迤逦出一室无法言喻的美丽风景……
尹静恩刚走进卧室,就听得柏君曜浑厚而喑哑的磁性声音,自另一边霸道而威严地响起,“过来,给我系领带。”
他刚换上了一套靛青色的纪梵希西服,里面衬了一件白色的丝质衬衫,尹静恩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自领盒里挑了一条,浅灰色斜条纹的Burberry领带出来,又低眉顺眼地走过去,给他将衣领翻成立状,轻轻地套上领带,专注地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