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确切地说是连开始都不可能开始,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胡乱摸索。
这种玄之又玄的神秘玩意也不可能问人,曲舟行只能一步一步往上爬。
演戏算是随手挑拣出的进步方法。
说不上难也说不上简单,说不上喜欢更谈不上厌恶。
不不不,这么说还是有些错误的。
曲舟行根本不会有喜欢或者厌恶这种波动较大的情绪起伏,这种东西于他而言太奢侈了。
“三个月……”
【什么三个月?三个月什么?和我结婚的时间吗!【娇羞。jpg】】
【必然是下一部作品的出场时间!!!】
【曲舟行别来恋综,赶紧去拍戏啊啊啊!被养刁剧荒了谁懂!】
【那不成,戏要拍佛缘cp也必须在一起!】
曲舟行话说出口,随意看了眼房内离他最近的镜头。
时间差不多,他得去叫人了。
他们房间不远,闲庭漫步也就几十秒的路程,曲舟行只是站在房门前,并没有立即敲门叫醒里面睡得死沉的谢梵音。
其实他仍然留在这个综艺里的原因,有一部分源于谢梵音。
他解释不清谢梵音的奇怪,也难以分清自己的情况。
这种略带迷茫的剖析对曲舟行来说是一种格外新奇的体验,他很难不去注意这个人。
好奇的感兴趣,但应该谈不上男女之情的喜欢。
更何况那位贵人遥遥无期,他终究是将死之人,拖累其他任何人都没有任何意义。
起伏波澜的水面像是死神逼近的预兆。
只是在翻起小水花的那一霎那,涟漪瞬间归于平静。
死水般寂静,这才是常态。
“咚咚咚──谢梵音。”
曲舟行的声音不大,透过门的音量更是浅淡。
但谢梵音睡前脑子里都记着曲舟行叫他这回事,从梦里听见熟悉嗓音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
“来了来了,两分钟!!!”
谢梵音实际睡得不沉,趿着拖鞋火速洗了把脸捞上背包就拉开门了。
她都问了曲舟行,去做造型要化妆要换衣服,她休闲装素颜过去可能还方便点。
但直播间的观众不知道,弹幕叽里呱啦一堆恨铁不成钢。
【诶诶诶!桥豆麻袋──音姐你就这样开门???】
【姐妹们真的会被你气死啊!外面那可是曲舟行啊!】
【踩着个板鞋,睡衣睡裤,炸毛的头发外加朴素至极的包袋,音姐属实是拿捏到位了。】
谢梵音要是看见这些评论,只会正经地指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