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巨浪的前兆又被她再次压下。
谢梵音其实不太想去思考。
现在的她给不出答案,没有结果。
所以,选择回避。
谢梵音很了解自己,也明白曲舟行这个人究竟有多好。
窃喜雀跃?她不能说没有。
迷茫慌乱?显然占据上风。
她不能依照她曾经的念头从容开口对曲舟行说出拒绝,但也同样不能因为是曲舟行而点头同意。
归根结底,还是谢梵音太了解自己。
谢梵音并不算恐惧恋爱以及后面要担负的责任,她算来已经成为自己的大人很久了。
虽然辛苦,但什么都来自自己。
她从未依靠别人,也活得相当不错。
只是这辈子的曲舟行太好了。
谢梵音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的人,看着自己不由自主地靠近、不由自主地雀跃、又在不由自主地习惯。
她恐惧着莫名作祟的渐渐拉低自己仰望他人的自卑心理,更恐惧着逐渐将曲舟行高高捧起奉为神只的自己。
这才是把谢梵音困住不前的理由。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也没有弄清楚喜欢的是被自己美化成神只一样完美的曲舟行,还是曲舟行本身。
是她的爱为他再镀了层金光,为自己一叶障目看不清楚真相——
谢梵音真的没有答案。
她的眼神有些迷茫困顿,无意识地对着身边的曲舟行喃喃自语。
“曲舟行……你……”
“梵音?不舒服吗?”
曲舟行细致入微,更不用说他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轻而易举地发现她的愣神。
他一直提心吊胆,对她的身体。
“……哦没事,这个房间设计的太漂亮了,一下子被晃住了。”谢梵音被曲舟行叫回了魂,笑着含糊:“这下我对你要给我的东西更期待了。”
谢梵音还有个问题:“不过你是为什么要给我东西,还有什么要商量?”
曲舟行简明扼要的将隗导在他们不在时发布的任务讲了一遍,把谢梵音讲的太阳穴都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