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黎母没停手中的活儿,翻白眼讥嘲起来,“我们的关系怎么样,你不都看在眼里了?我到城里去?我去了黎梦就会养活我啊?”
当年,她把黎梦当做了赚钱的商品,可以买卖的货物。
狠狠地、美美的敲了凌朔野一竹杠。
起初刚刚嫁过去的时候,黎梦还三天两头送东西回来,但很快情况就变了。
“我家小梦啊,现在胳膊肘子已经朝外拐了,就算是养殖场有钱又能怎么样呢?能到她手里头,退一万步说,就钱都在她手中,她会给咱们吗?”
“二娘啊,你快收拾收拾咱去找她,你可是她琴娘啊,她能眼睁睁置之不理?不能啊,咱们去了就闹,每个月去一次,给钱就回,不给咱们继续闹。”
黎母索要钱被黎梦拒绝了。
从那以后就留下了心理阴影。
并明白黎梦今非昔比的,现在的她才不会轻而易举给自己钱。
“二娘,”黎楚楚催促起来,“咱不去试一试怎么就知道黎梦不给咱钱呢?”
终于,黎母给说服了,决定明天赶早班车就要到养殖场去一探究竟。
黎梦还蒙在鼓中,浑然不觉呢。
倒是凌朔野,每天早出晚归。
两人习惯了相互生活。
她会做吃的给他,不管早晚。
凌朔野一旦回家,各种跑腿帮忙,养殖场内谁电路坏了,他来维修,水泵有问题,她来维修。
真个是忙进忙出,忙上忙下。
“最近咱们这边来人多,你更要注意安全。”
“称斤论两卖东西呢,只要人家不欺骗我就好了,其余的没什么担心的。”一来,能和她保持长久关系的都是之前合作过的。
她这边不会缺斤少两,人家那边给钱也爽快。
二来,不少人都忌惮凌朔野,哪里就敢来造次了。
“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你不要着急,也不要找别人,放着晚上我会弄。”才在说话,头顶的电灯泡坏了。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我找手电筒去。”
等黎梦手电筒找来,凌朔野早已经把灯都修理好了,明晃晃的。
“我收拾吧。”黎梦不可思议的看向对方。
当初在家,他是这么大男子主义,讲究个所谓的“君子远庖厨”,从来不会下厨做吃的,就更遑论洗洗涮涮了。
但今天,凌朔野居然开始洗碗了。
黎梦简直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