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年里我鞠躬尽瘁,我家里钱都给了他做生意了,他买卖做的好不还是因为背后有我,现在,我想不到这混账居然在外面养女人了。”
她心里头自然也伤感。
甚至于,她说:“同样是女人,我也同情可怜她,更不希望看到她落魄的离开这里,但我要是不刚强,属于我的一切岂不是都被他们这群不三不四的娘们儿给弄走了。”
她嘀嘀咕咕。
是自说自话,但似乎也是在给旁人说。
那下属一言不发,就这么沉静的站在旁边聆听着。
张乖香频频回头,不住地看着这别墅,她懊悔极了,当初她就应该听母亲的话,要是跟母亲一道儿离开这里到小凉山去开合作社就好了。
现在母亲的合作社扩大了规模,倒能赚不少,自食其力的生活是安逸且让人舒适的,但现如今是什么情况呢?她痛苦不跌,张乖香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着走了很远,地上有玻璃渣子,划破了脚掌,她因为这犀利的疼终于到倒抽一口冷气,停止了行动。
张乖香木木樗樗回头,看着自己背后湿漉漉血红色的脚印,这一刻,她难受极了,她蹲在了地上,抱着膝盖呜呜呜的抽噎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乖香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她微微抬头,用惊愕的眼神看着站在对面的凌朔野,他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凌大哥?”张乖香的眼神起死回生了,犹如穿越时光看到了当初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是的,很多年了,凌朔野一点没改变,依旧还是当年那玉树临风的模样,凌朔野不忍心看张乖香这样。
他将外衣脱掉丢给了对方。
那外套宽敞且大,完美的罩住了张乖香的上半身,有了衣服就有了安全感,张乖香快速披上,这才哭了起来。
“带我离开这里吧,我错了,我错了。”
看她哭的不能自已,似乎想要拥抱自己倾诉的模样,凌朔野却摇摇头,“回去吧,到小凉山去。”
凌朔野看向哭泣的女人,“这些房子,钱,都不属于你,你也没可能拿到,他老婆不是什么善茬,这种事情今天不是第一次了对吗?也绝对不是最后一次,识时务者就要离开,将来到小凉山去,也不需要隐姓埋名,你好好经营合作社就好了,一样可以赚钱,不是吗?你还年轻,今年也才二十多岁。”
“我二十六了。”张乖香看着地面。
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指甲。
这一刻,自己多年来经历过的一切都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旋转起来,她难受极了,愤懑且憋屈。
二十六了,一切还来得及吗?
但凌朔野却点点头,“都来得及。”
听到这里,张乖香陷入了沉默。
远处有车子的引擎声,轰隆隆的,在张乖香儿耳朵里,雷鸣一样,她木讷的回头,机械的看着远处。
是出租车,停靠在路边以后,车门打开了,走出个臃肿的女人,张乖香在看到女人的一瞬间如遭雷击,胆战心惊的蜷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