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听到高爸的话,不自信地又掏了掏耳朵。
看着高爸一脸认真的样子,又看了看老爷子。
比天上下红雨更让人难以置信还有这等好事。
最后三人商议找高家本族的青年上山去把大猪抬回来,当然也不能一定吃独食,大伙平分参加的人多分一份就是了。
高爸起身准备走时老爷子留他说话,村支书坐在一旁看他老爹望着他的样子才醒目原来自己是多余的,忙起身出去。
老爷子无奈地笑笑对高爸说“你上次让打听的事,我让卫民打听了,到是没有听到说他家有什么不妥当,父亲是工人,母亲没工作之前一直做些零工补贴家用,两个哥哥两个姐姐都成家了,大哥当兵转业后回来当了警察娶了个老婆在罐头厂做会计,二哥在一中当老师,老婆没工作,在家带孩子,两个姐姐一个在罐头厂工会主任,一个在供销售当售货员。其它的细节就打听不出了。”
高爸对着老爷子是再三感谢。
老爷子笑笑说“真要谢,就把之前给的那个么梨膏再给我来一瓶,你不知道,喝了咳嗽确实好多了。”
“您老用着好就行,回去看看还有吗,这还是九丫跟着张大夫学来的,也不知张大夫还能在咱这小地方呆多久。”高爸在老爷子面前一直是恭敬有加。
“世道总会变的,我们小老百姓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老爷子缓缓开口。
也不知这话是对高爸还是对他自己说的。
高爸起身告辞。
村支书高卫国又去了老爷子房间,老爷子看着这个大儿子是有气出不来。
“爸,你说高山这一手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那野猪三百多斤,他自己家几个人怎么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给弄回来,不如做个人情让家族和村里人都承情,这还看不懂?”这个大儿真是白长了这么大个的脑袋。
“我懂,只是下这样的决定不简单。”高卫国望着老爹,知道他又是看自己不顺眼了。
“这几年,张大夫和老金是什么情况你多少也应该知道些了吧,人家的九丫头知道顺杆爬现在差不多也是得了青眼,都可以自行配药了,你的那几个崽怎么就不知道去学学?”老爷子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我说了,可他们都不听我有什么办法,有些话总不能明说吧,就小五子去了几趟还念叨着不科学,说张大夫头痛医脚,气不死我。”高卫国也是很无奈。
他家的小儿子比九儿小一岁,看上去聪明伶俐但是有些固执一根筋,上次他肚子痛张大夫竟将草药夹在他的耳朵上。
没两下被他扔掉去镇医院打了一针屁股针吃了两个小药片就好了。
在他眼里医生应该像镇医院的医生一样打针捡小药片才威风。
不知道后来成为西医大夫的他会不会后悔曾经错失过成为大国手徒弟的机会。
高爸到家时看到高妈正坐在床上数钱,一叠一叠地整齐排着。
看着高妈再把一叠拿起又数一遍再用绳线捆绑起来折叠紧致,一共十卷。每一次都是细细的动作没有半点敷衍,好一会才整理完成,用三个新手绢包起来再放到三个铁盒子里再分别放到柜子底下,床底下的暗阁里,房间角落柱子下面的暗阁里分别藏好,还有一些散钱就放到柜子上面的大木箱里的小盒子里以便用的时候方便拿。
这可是整个家全部的存款了,要是丢了高妈怕是会想不开。
高爸就靠坐在床头微笑着看高妈收拾,等一切都弄好高妈才说“咱家现在这么老些钱放着家里可不能没人,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