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看得失神,转眼男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他面前,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对方踹翻在地。
“你做什么!”陈总大怒,正想从地上爬起来,男人的脚便重重地踩在他背上,压得他无法起身。
他听见对方阴冷得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你用哪只手碰过他?”
陈总心中“咯噔”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后背仿佛爬上了一条毒蛇,满身都是冷汗,这件事魏危怎么知道的?
见他不答,魏危也没有追问,只笑了笑,莫名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那就是两只手了。”
话音落下,陈总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被男人踩在脚底的手,脸色痛苦到扭曲。
魏危眉宇间满是阴戻,脚下的高奢定制皮鞋狠狠地碾着老男人的手,咔咔作响,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只让你把人带过来,没让你碰他。”
炸鸡是不可能点的,江铭寒从来不让许木吃这种东西,一是小气,二是不健康。
许木生了一会儿闷气,便洗澡去了。
洗到一半的时候,热水突然变凉了。
许木骂了一声,也没叫江铭寒,继续就着冷水冲泡泡。半夜,他到底还是着了凉,开始发烧。
他自己摸了摸额头,觉得问题不大,把自己埋进了温暖的被窝里,打算出出汗,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睡着睡着,许木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整个人像是烧起来一样,头也特别疼,好似要裂开一般。
“唔……”许木睡不下去了,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找药吃,没找到,坐在床边呆了一会儿,又起身去找江铭寒。
江铭寒的房门没锁,大概是忘了。
许木打开门一看,男人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呼吸均匀,睡得很沉,一看就是很疲惫的情况下才会这样睡着。
许木也不好叫人起来,想起自己是因为着凉才发烧的,好心地扯了一块毯子丢在他身上,心想道自己可真是个大好人。
做完这件事,他退出了江铭寒的房间。
而许木前脚一走,男人下一秒便睁开了眼睛,眸光锐利如刃。
江铭寒坐起身,盯着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神色多了几分复杂。早在许木进来的时候,他就醒了,一直装睡不过是想要看这家伙想要做什么。
没想到许木什么也没做,只是给他盖了一条毯子。
江铭寒此时此刻心里竟莫名其妙地有一丝羞愧,就好像自己以小人之心夺了君子之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