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丙融一噎:“我确实不知!她当时让丫环伺候了我!!”“那你没见她?”“我,我虽见了,但她当时抱病在床。”“抱病在床,连这么大的肚子也看不出来?”这问答实在可笑,连围观群众都不由得哈哈的笑了,陈丙融脸上红涨,恼羞成怒:“我未曾留意!”何太守冷笑一声,又道:“你既然说不知,为何郡主临盆在即,你非要逼迫她出门?就算要还愿,不该是生下孩子之后吗?”陈丙融道:“是当时薛氏这贱妇提及,我觉得有道理,所以才让她去一趟。”何太守道:“薛氏不过是个姘头,她这么说了,你就听了?”陈丙融再次语塞,然后抬高声音道:“因为郡主身体不好,所以我想拜拜神总是好事,我也是为了郡主着想。”长宁郡主忽然起身,向上略施一礼,道:“大人,我那时已经到了日子,孩儿都入盆了,随时都会生,若不是他非要我去,我是绝不可能出门的……且家中子嗣已有不少,我也从未去送子娘娘庙乞求送子,更谈不上还愿。再者说,送子娘娘庙本有官道可走,可是我生的时候,却是在一间小茶寮中,根本不顺路,我认为这中间必有蹊跷。”何太守和声道:“本官明白了,郡主请坐。”长安郡主坐了回去,陈丙融慢慢转过头,用一种被人辜负的眼神儿看着她。连何太守都腻味的不轻,朗声道:“郡主此言,你有何可说?”陈丙融道:“总之,本官确实不知情,本官可对天发誓!!”“当真??”沈昼锦朗声道:“你在吕大红找上门来之前,不知道我们被换了??不知道陈慕雪是薛氏的女儿?你当真敢对天发誓??”陈丙融猛的一噎。他听说过沈昼锦发天道誓的事情,他觉得他是她的亲生父亲,也许也会被天地关照,这个誓,他还真不敢随便发。他这一沉默,在大家眼中,就是默认。何太守一拍惊堂木:“事到临头!还敢狡辩!你当本官是傻子不成!?”陈丙融抵死不认:“薛氏胡言乱语!本官绝对不认!!”何太守道:“你别逼本官用刑!!”陈丙融怒道:“何强!你莫非想屈打成招吗??”何太守也有些怒了,冷笑道:“既然如此,此事先放到一边,薛氏指你买毒花杀妻,你可认?”承恩伯道:“绝无此事!!”何太守道:“传证人柳二爷!”下头立刻就有一人被押了上来。这是杀夫门的人,官兵当然抓不到,但无所阁抓的到,杀夫门不过是江湖门派,牵扯进这样的案子,她们不认也不行。人一上来,沈昼锦就甩了一个真言符上去,于是柳二爷竹筒倒豆全说了。陈丙融急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但柳二爷在真言符的作用之下,却是一点不打折扣的全说了。承恩伯买过多少次花,一次买了多少,又与他们商议想要什么样的效果……不光他说了,连介绍他过去那个“文友”也都交待了。沈昼锦随即上前一步,道:“大人容禀,我自小于医术上极有天赋,在见到娘亲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陈丙融看着她摇摇头,仍旧一脸沉痛的道:“若不是你这般逼我,此事,我从未想过说出来!可你们,你们实在欺人太甚!我真的忍无可忍!!”他的演技的确是好,还怪有感染力的,下头议论不休,来回看着柳二爷和长宁郡主。沈昼锦定定的看着他,忽然轻呵了一声。既然此事不好解释,那就不解释了!!她上前一步,朗声道:“伯爷,你真的看到过我娘亲与这位柳二爷幽会??”陈丙融假惺惺的道:“锦儿,此事与你无关……”沈昼锦道:“我问你,是不是如此?”陈丙融叹气拭泪,做足了老父亲姿态:“是。”“你确认?”陈丙融苦笑看向她,眼中却隐隐写着得意:“确是如此。”沈昼锦八风不动:“你可看清楚了?”她直接提着柳二爷,把他杵到了他面前:“看清楚了没有?”陈丙融抬头看他,然后好像勾起了心头愤怒,呸了一口:“我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好!好的很!沈昼锦哧笑一声,忽然回身拱手:“大人,我方才说过,我是个大夫,很多东西一望即知……所以,还请大人请几位婆子为这位‘柳二爷’验身。”请婆子?何太守一愣,然后恍然,迅速吩咐了下去。陈丙融只觉不妙,脸色一变。不一会儿,婆子就出来了,禀道:“大人,柳二爷是女儿身。”女!儿!身!?这反转也太惊人了……下头一片吸气声,众人都被震惊的齐齐失语!!陈丙融的脸色,猛的一下变了。太过惊愕,他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其实柳二爷不是女子,她只是用了符。为防万一,用的还不止是障眼法,是用手捏都捏不出来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