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去卫生间的路上,感觉下腹有种坠坠的疼。起到卫生间一看,竟真的有血。虽然是第一次怀孕,但早孕流血意味着什么,她特别清楚。她有些慌乱地找到产科,和医生说明了情况,医生说可以吃点保胎药,并卧床休息。至于能不能保住,就得看胎儿的发育情况了。方菲去西药房取了药,包里没有水,也顾不上去买,就那样吞了几颗药丸。有一颗卡在了喉咙里,她干呕了半晌,才勉强把药吞了下去。只是那滋味特别难受,感觉人都快窒息了,不仅眼泪流了出来,全身的衣服都瞬间湿透了。她靠着椅子想缓缓,就在泪光中看到了陈平津。陈平津也很意外会在这里看到她,犹豫了下还是朝她走了过来:“方菲,你哪里痛?”方菲率先一步,把保胎药装进了包里:“胃疼,不过已经吃过药了。”“等我一下。”陈平津说着走了,几分钟后,拿着一瓶矿泉水跑了回来,当着她的面拧开瓶盖,把水递给她。“谢谢。”方菲道谢接过,喝了水后,喉咙中的异物感总算消失了。“如果一小时后胃还是痛,那最好输液,能好得快一些。”方菲点头:“好的。”与此同时,方菲的手机一直有消息进来。她刚才没顾上看,这会儿也不方便看,而不见回复的傅荆川出于担心,便四处找了找。这一找,就看到方菲坐在椅子上,仰着脑袋和陈平津说着话。她这是又和陈平津联系上了。想等甩掉他后,把陈平津转正么?傅荆川心情十分恼火,本该低调,但到底朝他们走了过来:“方菲。”方菲知道傅荆川是醋坛子,为了不节外生枝,忍着小腹的隐隐作痛朝傅荆川走过去:“老爷子怎么样了?”“还没出来,”傅荆川的视线落到方菲身上,“不过你去洗手间,怎么来这边了,还不回复我的信息?”傅荆川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在陈平津的耳中,陈平津不由打量了傅荆川几眼。全身名牌,再加上高冷疏离的眼神,看来他就是之前等在方菲楼下的宾利男。原以为方菲跟着的,会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没想到竟是这般青年才俊。还好他放弃得快,不然高下立见,他兴许会自卑的。方菲自然也听出傅荆川是在宣示主权,她主动把陈平津介绍给他,光明而磊落地说:“这是陈医生,我妈的主治医生,我刚才突然胃疼买了药吃,坐着缓解时偶遇到他,他见我难受帮我买了水。”说着,又把傅荆川介绍给陈平津:“他是傅荆川,我的顶头上司。”“幸会。”陈平津朝傅荆川伸出手。“幸会。”傅荆川象征性的回握了下,就收回手,“辛苦你照顾方菲和伯母了。”“应该的。”傅荆川没再接话,搂着她的腰:“我带你去看医生。”方菲连忙摆手:“我刚看过,只是普通胃炎,和我最近暴饮暴食有关,吃点药就会好的。”傅荆川的视线在她脸上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方菲阵阵心虚时,他才说:“我送你回去休息。”“不好吧,老爷子还在检查。”“家里的其他人都来了,我送你到家再过来。”方菲也不好再说,和陈平津挥了挥手,就跟着傅荆川走出了医院。快到车里时,傅荆川突然放慢脚步,问方菲是不是真的胃疼。深夜的医院走廊光线昏暗,方菲得以心不虚地说:“对啊。”“那除了胃疼,还有其他地方疼吗?”“没了。”“真的?”方菲嗯了声:“难道在你心里,我是一个药罐子?”“那倒没有,只是你忍痛能力很强,怕你不和我说实话。”方菲笑笑,没再说话,傅荆川打开车门让她进去,随即绕到驾驶位驱车离开。方菲看到他要送自己回公寓,到底忍不住问了句:“不回傅宅了?”“不了,今晚闹出这么大的事,老爷子不会再管这个的。”“后果会如何?”“难说。”方菲抿抿唇:“你什么时候这件事的?”“好几年了。”“你一直忍着?”“那是,在这种家庭生存的第一法则,就是管住嘴巴。”方菲点点头,回到公寓后,傅荆川给她热了杯牛奶放在床头,又帮她掖了掖被角,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我得走了,你先休息,如果胃还是痛的话,要给我打电话。”方菲努力绽放出笑容:“好,你快去吧,去晚了免得落人口舌。”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确定傅荆川真的走了后,方菲再也装不下去了,双手放在小腹上,把身体弯成个“弓”字,痛得哭出了声。喜欢被渣即巅峰,她被傅先生宠上天()被渣即巅峰,她被傅先生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