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同一根绳线上的蚂蚱,西泽尔就要开始算之前的账了。果不其然,前一秒还在思考怎么把西泽尔摘出去的傅衍知听见是闫珩走漏他的行踪后,脸色立刻变了又变。他怒气冲冲的转头发出死亡射线:“好啊,原来是你卖的我。”闫珩剜了眼出尔反尔供出自己的西泽尔,果断选择卖了上官分摊自己的活力:“我只是让他去找上官。”“收西泽尔报仇也是上官。”言外之意关他一个普通人什么事。傅衍知并不上当:“放心,你们两个都逃不过。”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的闫珩牵着柏羽偷偷往门的方向移,趁着傅衍知扭头和西泽尔对视时瞬间打开门打横抱起柏羽就跑。现在跑了下次再见傅衍知最少都要是半个月以后,到时候怎么着也该消气了。听见木门发出的“吱呀”声,傅衍知回头只看见闫珩远去消失的背影。傅衍知沉默。他该说不愧是冤种兄弟吗?正要抬脚去追,腰却猝不及防被人给搂住。闫珩和柏羽离开这里以后房间中就只剩下他和西泽尔两人,现在搂住他腰的人哪怕是草履虫都能猜到。傅衍知本想打掉西泽尔的手转身给人一脚,结果还不等他有动作,就被西泽尔一把按在门板上。顺带还将门给关住了,掩盖了屋外呼啸的风雪。一时间,木屋中就只剩下火苗跳动的声音,以及分不清主人的心跳声。而因为两人隔得近,在傅衍知和西泽尔的听力中,还有对方的呼吸声。“衍知,告诉我。”西泽尔用一只手掐着傅衍知的下颚,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一次次的拒绝我。”傅衍知身体僵硬了一瞬,颇为不耐烦的说道:“都说了没有感情。”“强扭的瓜不甜,你就别缠着我了好不好?”西泽尔纯黑的瞳孔更加幽深了几分:“不甜,但是解渴。”“再说,傅衍知,你敢用你的哥哥发誓,你对我,真的半点感情都没有吗?”喜大普奔,西泽尔他长嘴了!带着柏羽急匆匆跑走的闫珩实际上并未走多远。两人来时的星舰就停在离木屋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只是由于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突然下了雪,能见度低,才让人迅速在视野中消失。打开星舰,闫珩先将柏羽塞进开着恒温的星舰中,自己才接着坐进去。和室外零下十几度的温度不同,星舰里的温度不高不低,刚刚二十三度,算的上是最舒适的温度之一。两人等到缓过来以后,都将厚重的外套给脱了,身上只穿着件薄薄的单衣。柏羽和闫珩并没有立刻离开,按照来见西泽尔之前的计划,并没有把人拉上船的想法,所以那间木屋中还存在着上官自主研发,仅供联邦元帅亲信内部使用的窃听器。可西泽尔的态度是一个意外之喜,现在人都被他们拉上了船,自然也就不需要将那些算的上是隐患的录音留下来。可手里的那东西连上官都是才研发出来不久,并没有完全弄清楚它的用作原理,所以明明是想关了窃听器,手忙脚乱的柏羽和闫珩不知道谁碰到了不该碰的按钮,反而将里面的声音放了出来。好巧不巧,刚好听见西泽尔说“解渴”的那一句。柏羽和闫珩对视一眼,互相都明白了什么。理智告诉他们不要听别人的隐私,可算的上是天性的八卦,却又让一人一鱼关掉它的动作有些迟疑。而毫不知情的西泽尔和傅衍知还在拉拉扯扯。在听见西泽尔要他用自己还在“昏迷”的哥哥发誓时,傅衍知整个人都被气得眼眶通红。如果他真的对西泽尔没有半点感情,傅衍知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发誓,并不会觉得西泽尔的话有什么不妥。可偏偏,傅衍知对西泽尔是有感情的。并且是由最初的一点点好感,被西泽尔的各种微小照顾的细节打动,积累到今天,早就一发不可收拾。到现在,他面对西泽尔的质问,自然是做不出任何回应。满意的看着傅衍知如同自己预料的那般,并不敢真的将话说绝,西泽尔一改刚才强势的态度,开始可怜兮兮卖惨。“衍知,你看看我好不好?”“告诉我,之前不愿意见我,赶我走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刚才闫珩所说的那些。”“或者说,是不是闫珩那狗东西威胁你?”狗东西闫珩脸黑了。“不是,他们两个不长嘴,关我什么事?”闫珩气愤道。柏羽正听的津津有味,觉得这可比星网上的那些不带一点脑子的剧有趣多了,听见闫珩的控诉,也只随口问了一句:“那你还继续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