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爹苦苦哀求,我就同意了。”花涛有些惭愧:“后来你爹出事,我四处找你,没有找到。”
呵呵。
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见卖人情没有用,花涛开始说真话。“我追问原因,你爹说,朝廷来人,让他办一件难办之事。此事十分危险,万一他有不测,让花家好好照顾你。”
这些唐白在屋顶上偷听过,忙问道:“那朝廷来人是谁?”
“我哪里知道。”花涛将头扭过去对着顾少钧:“我真不知道。”
顾少局怒瞪他。
花涛像是攸地想起来:“你爹出事前几日,我又去找过他,想问问你找回来没有。见他书桌上,有一封信函,我约莫看见六皇子。他一看见我,就急忙收了起来。”
“世子爷,我能说的都说了。唐大人出事,我也很震惊。”花涛腆着脸,所以他才猜测,此事与六皇子有关,让花子俊不要再问。
“那你又如何升职了?”唐白问。花涛说出六皇子,唐白并不吃惊,结合各种蛛丝马迹,大概是这样。
“上面一纸调令,我只能听从安排。这次大部分人都调动了。”花涛每说一句话,就小心翼翼回看顾少钧一眼,仿佛他是阎王爷一般。
“都说完了?”顾少钧睃他冷冷一眼。
“知无不言,知无不言。”花涛抹着头上的冷汗。
不是说这位督密院的世子爷失忆了吗?怎么还能找到他担任考官时,收了贿赂在考场上给别人放水的把柄,要挟他吐口。
唐白却陷入沉思,身为女儿,这些年爹爹为官刚正不阿,清廉为民,真的没有必死的理由。
这才要上京弄个清楚明白。
现在,花涛说爹爹是被皇室的人安排做事,十分为难。
顾少钧一脸肃杀之气的送完花涛,两人回到侯府,相顾无言。
心里都默默想起那个离京的六皇子。
一直没有回来的打算。
顾少钧得到的消息是,六皇子替天子巡查江山,今日在湖北,明日在两广,走了大半年,还有大半年。
只能等。
刘太医给顾少钧施针:“世子爷服用汤药也快一个月了,可有什么感觉?”
“没有。”
“按理说,一面喝药一面扎针,效果更好才对。”
“真的没有。”
“那老朽再加点剂量。”
顾少钧除了喝药上朝,就是找唐白说话。
有时候下棋,有时候喝茶,有时候纯唠嗑。
天气太冷,唐白很宅。
中午吃了红焖肘子,唐白觉得有些腻,命阿竹端茶来漱口。
叫了半天,是春夏进来。
“阿竹呢?”唐白问。
阿竹自从过完年,就有些不对劲。成日里不是呆愣的坐着,就是在犄角旮旯躲着,不像以前总是跟在她后面,叽叽喳喳说说笑笑。
只是唐白的心思全在花涛说的话和应付花子俊上面,没有太过留心。
如今喊都喊不来,这才奇怪。
“她像是吃错了东西,吐得天昏地暗。”春夏笑着:“许是姑娘赏得红焖肘子太腻。”
“那就让她歇着,不能太贪嘴。”唐白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