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一个称呼而已。”
“就是吃醋了。”
“没有没有,有什么好吃醋的,你的名字又不是只有一个字!”唐白不屑:“我想叫的话,多的是呢。什么不能叫?”
“……”顾少钧双臂环胸瞧着她。
唐白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虚,赶鸭子上架般:“你看什么?”
“我等你叫啊,你什么不能叫?”
“我想叫自然就叫了。”
“那就叫啊!”
“哼,一个钧哥哥,有什么好叫的。”唐白嘟着嘴:“我偏不要这个,我要叫少哥哥,我要叫顾哥哥。”
“顾哥哥……”她一面说一面拖长声音叫了一声。
顾少钧听到她故意憋出来的柔婉的尾音,心里一紧。
唐白犹未发觉,还在赌气般柔媚叫着:“顾哥哥”“顾哥哥”……
顾少钧忽而欺身过来,朝着她红润的唇上一吻。
唐白傻眼。
上一次亲吻,是她喝醉了神志不清,又是黑夜又是下雪,她很冷,才豁出去了好吗。
这样光天化日,神志清明的挑战“男女授受不亲”,她羞得很哪。
一头扑进屋里,扎进被窝里捂住头,心噗通噗通似乎要跳出来,嘴唇上似乎有火在烧。
顾少钧看着一溜烟跑没了的女人,用食指指腹摩挲嘴唇,无奈的叹叹气。
这样干看不吃,还有三年啊,他会憋死吗?
他会憋死吧。
顾少钧眯起眼睛笑了。
苏一走过来,瞧见的就是一副诡异的图。
他离了唐小姐就一直冷淡孤漠的主子,在唐小姐的屋门口,一个人在笑。
吃错了什么药了这是。
苏一朝唐白屋子隔壁厢房瞧了瞧,没有看到阿竹,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将手中拿着的一小盒脂粉,悄悄放在门口。
顾少钧笑完了才看见他:“可有消息?”
“属下查到,除了您和永和郡王去了扬州,其余的督密卫并没有任务,都待在京城。不过,孟副使最近一段时间被派去贵州,至今已一个月,未归。”苏一说起正事,收敛了表情,严肃而认真。
“大皇子那边呢?”
“暂无动静,还是跟张相国政见不合,听说今日在上书房,还为京兆尹贪赃枉法一事争吵,大皇子主张牢狱十年,张相国认为要抄家斩首。”苏一道:“不过,他接连暗杀您两次,怎么忽而停手了?”
这也是顾少钧去查大皇子的原因。
大皇子孟笠,外间传他善良刻板,努力上进,有治国之能,却无平权之智。
空有才干,却在做事时优柔寡断,举棋不定,心软执拗。
这可跟派出剪春和那晚三名杀手,毫不留情斩杀自己的幕后主使,是判若两人的性格啊。
“另外,刘太医来了。”苏一提醒。
顾少钧出去见刘太医,他今日是诊脉的。
“世子喝了新药,可有什么不适?”半个月前才换的药方。
“没有。”
“跟以前相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