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永宁没想到她会为这件事哭成这样,手足无措。
“名字是信赖,是关系,是咒言,你不愿意告诉我名字……”
贺永宁解释道:“对不起,是,我以前一直率意随性,我没在乎过这些……我一开始以为我们萍水相逢转头就分别了,我根本没有想到……”
珍宝捂着脸,反反复复地哭:“你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
贺永宁:“我根本没想到我会这么喜欢你!”
珍宝噎了一下,悄悄哭得小声了一些。
贺永宁发现她在偷偷从指缝里看他,笑了一下,凑近去亲了亲她的手指。
珍宝被吓了一跳,手指烫得缩了一根,于是贺永宁跟发现什么好玩的似的,一根一根亲她的手指,亲得她一根一根弹缩起来,脸蛋通红。
他还想低头亲她的脸,被珍宝噼里啪啦一阵打。
贺永宁抵挡了一阵气势恢宏的王八拳后,无奈地稍稍离开一点,道:“其实我也没有骗你,我母亲姓武,我字高大,我的小名、大名和字,都是在娘胎里就被当时在世的祖爷爷起好的,我大名永宁,字高大,小名叫墩子……”
珍宝破涕为笑,又道:“你又唬人,大名叫永宁,怎么会取字高大!”
“真的,取的是高大者永宁,强者安宁的意思,长辈们原本希望我强壮出息,光宗耀祖……只是后来没想到,我竟是个怪胎。”
珍宝好奇:“怪胎?怎么是个怪胎?”
“是啊,怎么是个怪胎?”
两人惊吓一跳,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灰白衣袍的青年男子一边啃着果子一边在旁边看他俩。
贺永宁搂着珍宝退了一步:“你哪位,在这作甚?”
男子一边啃一边道:“哎?你们俩在这院子里黏黏糊糊心啊肉啊的闹得这么大,我住这的我怎么能不出来看看?”
楼上又有两户推开窗道:“是啊,可闹腾了。”
“真得趣儿。”
还有一位在上面看了许久的房客,一边吃着瓜一边催问道:“到底是什么怪胎啊?”
珍宝与贺永宁对视一眼,默默地转开头,贺永宁抱起珍宝蹿出门大步飞奔,直跑到一条熙攘热闹的街市上才停下来。
珍宝被贺永宁放下来后,照着他胸膛就捶了一拳:“都怪你!”
贺永宁垂眸看她一眼,点了点头:“行吧,都怪我,心肝肉说的对。”
珍宝睁大眼看他一眼,左右看了看,脸红打他:“你说什么呢?!”
贺永宁瞥她一眼,道:“你可不就是我的心肝肉么?”
“混蛋!不许这么叫!”珍宝跺脚。
“不叫心肝肉叫什么……艾冬瓜?”
“我打死你!”
“哦对了,你看,我当真没有骗你啊,你不叫艾冬瓜,我可不就不叫武高大么。”
“你再狡辩,就罪无可恕。”
“……好吧。”
两人拉着手在街上漫漫晃荡,珍宝嘴里一咕噜乱叫他,叫了还得应。
“贺高大!”
“唔。”
“贺永宁!”
“唔。”
“武高大!”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