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敢说,这种事和不相干的人透露没问题吗?”
“小允君非凡俗之人,定然是不会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心的。”
“哈,这么说,满世界寻找宝贝是文人雅士做的事咯?”
“当然,千金易得,珍宝难求,将稀罕之物纳入囊中收藏起来,这不正是文人雅士们一直在做的吗?”
“谁爱做谁做。”
和铜四年的夏初时分,莫茗在贺茂忠行舍下的庭院中查阅着原本只有阴阳师才允许查看的典籍,一旁的贺茂忠行一副懒散样斜躺在木椅上转动着手中的简易地球仪。
“此物太不可思议了……”虽然把玩过很久仍是下意识地赞叹着。
“上面的地图我乱画的,只有几大洲的版块我还记得清些,上面标注的国家的具体方位可能就偏差比较大了……”
“小允君真的去过这些国家?”
“也不是都去过,但大部分都……”
“厉害啊!”贺茂忠行忽然坐起,“莫茗君可否为我策定一个路线,若要环游诸国,当从何处渡洋?”
“哈?以现在的船只工艺和船员的渡海经验怕是达不到要求吧,”莫茗对这个话题却是毫无兴趣,把摊开的书简递到贺茂忠行面前,“会不会是这个、人肉雀?”
“此类妖物并非燕子,更不可能用什么子安贝。”
“头痛了……燕之子安贝,到底是不是存在之物?”
……
……
4银
又是一天炎热的中午,给月夜见做完午餐,收拾停当后再度前往了贺茂忠行的庭院。
这次托他从阴阳寮中带来了余下的几本偏门志怪集,虽然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但却不能不调查完备。
正阅读间,一边优哉游哉地乘着凉的贺茂忠行忽的坐直了身体,似乎突然来了精神一般向莫茗这边喊道:
“京里好像出了有趣的大事。”
“哦,什么事?”
“有一个倾城绝色的女子在街中给路人占卜驳卦,好像已经引起了半城的轰动了。”
酷暑当头,莫茗当即一阵目眩——那家伙又在搞什么!
当下二话不说扔下书简就往门外跑……贺茂忠行自然也不打算错过此等有趣的盛事,一溜小跑跟了上来,一边问道:
“小允君可知道是在何处?”
“呃……”刚出了庭院的莫茗才想起这个问题,反问道,“你又是从哪听来的?”
“花鸟走兽,无论哪个都能告诉在下。”
“别打哈哈。”
“是在下的式神。”
“那你前面带路!”
莫茗可没时间闲扯,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对策……一路七拐八绕,从右京到左京再到外京,终于看到了里三层外三层被围了起来的人墙,人堆中有男有女,若真是被美貌所吸引,看来那人的魅力倒着实不小了。
莫茗也不含糊,从暂无人看管的食店中搬出木椅,踩在上面就打眼向里面望去。
然后一颗悬着的心普通落地——并不是月夜见。
一眼望去就能现,此女子一头银白色长,世所罕见,但也并不能作为决定性因素判别。
而以莫茗对月夜见的了解,或许她会伪装自己的色,但……人群中的女子很显然比月夜见本人大了不止一圈的……罩杯,想来月夜见还不至于会在这种对她来说没有意义的地方加以粉饰。
一俟没了担忧立刻安稳下来,转头看到一旁的贺茂忠行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椅子上的自己。
“不曾想小允君竟如此贪好美色?”
取笑自然是免不了的,莫茗也随便打个哈哈,当下把椅子放回去,开始往人群里挤。
“天下谁人不好美色,看看也碍不着谁吧?”试图拨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