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戎反手将霍成殇扔到肩上,扛着就往皇宫大门奔去。
裴淮仁出事,尸逐海不到半刻就赶到了皇宫,俩人无需多言,齐戎将皇宫的大小事务统统交给了尸逐海,自己带着霍成殇坐上马城奔向纳落部落。
车厢里的气氛可谓是冰到了谷底里,两个人分别坐在两头,谁也不曾搭理对方,更别说是看一眼了,就连目光不小心汇聚到一起一瞬就分开,谁都嫌弃谁,谁都憎恶谁,但俩人脸上相同的表情却都是担忧与凝重。
其中霍成殇脸上的表情更是多了一丝恐惧,毕竟那场景至今仍是在脑海里历历在目,虽然他没有在场,却是亲眼目睹,他一点都不敢想那种时候裴淮仁她,她该怎么办?
他蜷缩在椅子上,脑袋垂下深深地埋进双臂里,肩膀在颤抖,发出一声低吟。
而齐戎又何尝不是,这下他知道了为何他今日会不安,却没有想当噩耗真的降临在身上时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不,他甩头将不好的消息统统甩了出去。
储君还在外争战,他身为一国之君决不能乱,纵使面上再怎么淡定,放在双膝上的手掌紧握成拳,因为用力之大指甲刺进皮肉,鲜血滴落都无动于衷。
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持冷静。
早先齐戎用过黑鹰与纳落部落通过信,所以纳落部落的部民早已在小路上等候许久,而领头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太爷,只不过进到车厢里的他却是直接跪了下来。
这举动让齐戎连忙让人起来,但老人却摆了摆手,原本整洁的衣物此刻早已遍布灰尘,还有划痕,就连往日珍惜的胡子都丢失了一半,整洁的头发散落下来,看起来竟然是比出宫前还要老了几岁。
马车在部民的带领下快速在山上走着,老太医则是在车厢里告知了他与裴淮仁所做的一切,其中就包括了那一直埋藏在两人心底里的秘密。
“……为了那个孩子,公主殿下不知是受了多少的苦,早已变得形销骨立,如今还遭遇了偷猎者造成的泥石流,要是不及时找到她就真的……”
后面的话老太医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几人却全都明白,齐戎一拳打在车板上:“简直是胡闹!”
老太爷向下弯了腰肢,额头磕在车厢地板上:“是老身没能劝住公主殿下,但公主很期待小殿下的诞生。”
齐戎握住老太爷的胳膊强硬的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丢在椅子上:“是小淮胡闹,这不怪老先生人,更有一部分错是他,要是没有这臭小子结果才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得知全部真相的霍成殇靠在车板上,闻言掀了掀眼皮,歪了歪脑袋,从发丝的遮挡下露出的双眼,没有任何的光亮反而因为红血丝的密集分布,导致整个通红一片,显得格外恐怖。
面对强忍怒火的齐戎,他牵起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那是裴淮仁心甘情愿,我为她没了家,齐戎你也听到了那是裴淮仁为了我拼死诞下的牵挂,全都是为了我。”
此情此景,齐戎再也控制不住,掐住了霍成殇的脖子将人抵在身后的墙壁上,目光凶狠残暴:“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被提起来的身体唯一的着重里是掐着他脖子的手,纵使空气被限制,面对扑面而来的杀意嘴角的笑容不变:“你要是在这里杀了我,不光是丢失了线索,也只会让裴淮仁死在对我最爱,也是最愧疚的时候。”
暴起青筋的手是真的想要杀了霍成殇,但这番话还是让齐戎的手松了力道,霍成殇软软地倒在椅子上,咳嗽着还有隐隐的笑意。
随着这场纷争的落幕,他们也到了纳落部落,一下马车霍成殇就将画面里的线索告诉了对方。
该说不愧是部民对当地十分熟悉,只凭借几句描述就知道了裴淮仁身处的山洞,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