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捞起乔辛神经性颤动的手,将它们包在自己的手心。
“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更算出了什么意外,那都是我的责任。
“我发誓,我不会伤害到你的母亲,更不会伤害你。
“如果我没做到,那就算让我离开你,我也不会有怨言。”
乔辛更不放心了,都要急出了哭腔:“你这不就是搞砸了就一走了之吗?你又要把后果留给我!”
“不是,”顾淞没想到乔辛会有这样的理解,急得赶紧把他抓进怀里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在发誓,只是想让你知道,让我离开你是对我最残忍的惩罚。
“所以我会拼尽全力地去避免这个结果。
“你相信我,我现在就是死也不想离开你。”
他摸了摸乔辛的眼皮和眉毛,又被不耐心地推开。
乔辛还在焦灼,脸苦苦地皱巴着。
时不时还发出一些半哭半颤的鼻音,和被单独放在高凳上、不知道怎么下来的小狗似的。
顾淞只好一遍一遍强调:“没事,没事,不会有问题。
“你妈妈在我面前很稳定,你看,她今天还终于肯拿了我的东西,那证明态度有松动对不对?
“我都是捡好听话说的,没有让她生气。我也打听过了,她的身体很好,很健康,不会出事的。”
说了一堆,乔辛还是苦哈哈的。
顾淞又感慨:“怎么会怕成这样啊。
“之前让你受苦了,真是对不起。”
说着,他想抱一抱乔辛,也就这么做了,搂着他的肩膀,将他往自己的怀里送。
“乔辛!”
不知道哪里的一道声音。
乔辛像突然回魂,猛地一把把顾淞推开。
刻意又僵硬地开始装作很忙。
顾淞也一头雾水。
向声音方向看去,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面孔正遥遥走过来。
他兴致勃勃地:“你事儿办完了啊。
“啧,你就不该请假,今天组长没来上班,早知道你中午偷偷溜出去一会儿也没事。”
说完,他才像刚看见顾淞。
“啊,朋友啊?”
乔辛这时候已经缓了过来,胡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敷衍过去。
那人却自来熟得很:“你好,我是乔辛同事,付乐诚。”
顾淞皮笑肉不笑:“你好,顾淞,乔辛的好朋友。”他在“好”字上刻意加重了许多。
付乐诚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