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关上,殷殊安自觉职责已尽,便要离开。
“二叔,”殷知渺拉住他的小臂,诚恳道,“聊一聊。”
两人回到书房。
“知渺,你要我说多少遍,我对你们的那些不感兴趣,不管最后殷家归谁,属于我的就是我的,影响不到我,我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殷殊安率先开口道。
殷知渺刚刚和自己的爷爷聊了不少,已经有些精疲力竭,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礼数还是话术,她疲惫地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
“您是觉得三叔会点到为止吗?
“我得到消息,他已经在主动联系顾家、苏家那些了。
“如果真让他掌握主动权,我不觉得他会给我们留情面。”
殷殊安垂眉:“要真这样,我也认了。”
殷知渺气笑了:“认了?呵,”她在屋里频繁踱步,“您是只有您一个人吗?啊?嘉白嘉阳不是您的儿子吗?
“您就算不为了自己,起码为了自己的孩子,做点什么啊。”
殷殊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殷知渺停住,难以置信地转过身看向自己的亲叔叔。
“您还在介意那些谣言?!”
她愤怒又荒谬地抬起手,长久以来的不满在此刻爆发。
“为什么!为什么!你对自己的妻子没有一点信任!
“我能用我的性命担保我的父亲,不会背叛我的母亲!不会伤害我!因为我爱他,我相信他!
“你呢?别人的几句无稽之谈就能让你怀疑自己死去的爱人,你有什么毛病?
“就这么渴望自己被戴绿帽子吗?”
“殷知渺!”殷殊安拍桌而起,指着她,“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殷知渺眼中含泪,摇头:“我不认可懦夫做我的长辈。”
“懦夫?”殷殊安走出来,站在殷知渺正前方,“你又懂什么?”
殷知渺插嘴:“你连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不愿意负责!”
“他们不属于我!”殷殊安大声打断。
“你到底在自己臆想些什么!”殷知渺用更大的声音喊回去。
殷殊安突然踢翻了就近的一张椅子,和碰撞声同样突兀的,是他近乎撕裂的话语。
“你爸和她是初恋!是我拆散的他们!”
话音刚落,他忽然愣住,忽然抬眸看向殷知渺,眼中死寂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