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淞也是个有骨气的,下颌棱角都咬得凸起来了,硬是没哼一声。
刚清理完脸,卫生间门开了。
应天和穿得整整齐齐地出来,甩手把红花油丢在沙发上。
乔辛往顾淞手里一塞,让他自己涂。
“你给我涂。”顾淞拉着他的手腕不放。
好丢人好丢人……
乔辛只想钻地缝。
他用了力把手抽出来,平心静气:“卫生间空了,你自己去。”
卫生间的门又被重重摔了一次。
乔辛和应天和对视一眼,总算把刚刚那些奇怪的氛围赶跑了。
“痛得厉害吗?之后要不要医院拍个片?”乔辛正埋头打扫,间隔中抬头看一眼瘫坐在沙发上的应天和。
应天和有气无力:“不至于。”
乔辛直起身,刚要再说几句。
应天和早先一步翻过身,表示不想再听。
乔辛吸口新鲜空气,不和他计较。
“知渺先回去了。”
应天和又哦一声。
“她挺伤心的。”
应天和身形僵硬了下,还是哦。
乔辛放下扫把,走过去坐到应天和身边:“你们要不要好好聊一下,起码问一下她的意见。”
应天和闭眼,不说话。
看看。
乔辛气得磨牙,应天和这人,对别人的问题永远都是冲在第一线、恨不得当成自己的事一样热情。
而自己遇上事,不也是当个闷葫芦。
他朝应天和肩膀上就是一拳。
“很痛啊!”应天和猛地坐直,“我这里有伤!”
“所以你难受得和我说啊。”乔辛压着嗓子对他耳提面命。
“你们又干什么呢!”顾淞的声音横插一道。
说完就快步走上来,脸色跟被人绿了一样。
赶在顾淞让气氛再次变得尴尬之前。
应天和连句再见都没说,抓起外套就走了。
等门一关,乔辛转头就和顾淞有话直说:“我求你了,下次能别这样